对方背着的是一个脖子折的厉害的人,用布捆在身上的,双手双脚都无力的垂着,随着跑动左晃右晃,离得再近点的时候血腥味特别明显,对方的衣服几乎湿透了,踩出来的脚印都带着血。
索罗斯那个时候没看出来背上的人已经是个尸体,但本能已经让他不愿意凑的太近,所以看不到那个人的眼神。
但也有可能他看到了,只是他记不清了。
();() 不过那个人嘴里念的话,他倒记得清楚。
“坚持一下,再坚持一下。”
对方把这两句话当车轱辘一样,翻来覆去的念。
血脚印淌了一路,那两句话也就跟着洒了一地。
再过几天,村子角落的一间小屋子,就挂了黑边白底的默布,索罗斯也不知道那些布是什么时候挂上去的,他只是路过的时候看见了。
他到现在也不知道那个人是怎么死的。
他看着那些墓碑,沿着里面转了一圈,这塔不大,就算有雾,那通向二楼的楼梯也显眼的很。
楼梯没有扶手,索罗斯一层一层的向上爬,大葱鸭也就一路紧贴着他。
他呆的村子还算和平,除了那次之外就没怎么碰到过死亡,后来当了猎人,死亡就见得多了,虽然不至于司空见惯,但是每几个月搭上那么一两个人是再正常不过的事。
但仔细想想,索罗斯还真没有见过这么多的墓碑。
猎人一般是不收捡尸骨的,毕竟死在狩猎里的猎人,有碎成块的,烂成一滩肉泥的,还有被烧成灰的,实在是找不出来能收拾的部分。
更何况,猎人们认为自己也是自然循环的一部分,如果死在那,那就把尸体留那吧,就算还有一半完好无损,他们也不介意被怪物叼走了吃。
索罗斯也不介意,他在有些战斗的时候就会想自己死了尸骨会被吃掉吗?
还是说那些家伙嫌开罐头太麻烦只把他撇在那,让他安静的腐烂融化到这片土地里,只剩下没有被腐蚀的盔甲招摇的躺在土地上,让来往看到的人们不由自主的停下脚步去揣摩那里曾经发生了怎样惊天动地的事。
没有尸体,没有下葬,没有墓碑,只有永远铭记着他们的人。
索罗斯就记着几个猎人。
可要这么一想,如果墓碑的作用是为了记着什么人,那索罗斯看过更加密集的墓碑,比如,站在聚集地的最高处眺望着下面的人。
到了第二层,雾好像没那么浓了,有几个老人在看着墓碑,双手合十。
他在一个不显眼的角落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背影,话说这能被称之为熟悉吗?
索罗斯看着君莎的背影,没有贸然打扰,只是走到人边上去看。
君莎闭着眼,在人走过来的时候稍微动了一下合十的双手,把头垂的更低。
这下这里连唯一的脚步声都没有了,只剩下了某种宁静。
隔了很久,君莎把手放下,睁开眼。
“索罗斯,宝可梦塔里是可以说话的。”
“那太好了,我正好有个疑惑。”
索罗斯抬手压住帽子的边缘。
“我刚才看见你多扫了我一眼。”
“一开始是听到了脚步声,习惯性的看一眼,发现是老熟人自然就多看一眼咯。”
君莎仍然望着墓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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