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伉刚想说那是他刚喝过的杯子,后来想想算了,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
连喝了三碗白开水,无名才坐下来,状似无意地道“郎君的不归郎是谁”
“哈”
樊伉一脸懵逼,“无名兄说什么什么不归郎”
怎么有听没有懂。
“昨夜又见当年弃我不归郎”
无名学樊伉方才唱歌的调子,居然模仿出了六七分像。
“噢,你说这个啊”
樊伉明白了,笑着解释说,“我方才只是随便在哼歌而已,歌词什么的乱哼的。”
“唱歌”
这回轮到无名懵逼了。
樊伉一拍额头,恍然大悟。
这个年代的人们不仅物质贫乏,精神文明也很贫乏的,娱乐方式更是乏善可陈了。
人们倒是也唱歌,不过他们的唱歌方式在樊伉来就是有人兴致来了就拿个破碗敲两下,然后随兴念几句大风起兮这种比较高深有意境的诗句罢了。
开始他还很奇怪,唱歌就唱歌,为什么要敲碗,还是个破碗,后来才知道那个破碗是一种叫缶的打击乐器。
当然也有比较高级的乐器,如编钟埙什么的,不过那个对于专业技术要求太高,平民百姓一般都不会,就是樊伉自己现在对什么宫商角徴羽都分不清。
那玩意对他而言比小篆还复杂,都是属于可远观不可亵玩的东西。
无名又道“既是唱歌,那也是郎君心中有感而发。”
“”
樊伉“不,我真的就是突然想唱歌就随便哼哼而已,唱了什么我自己都没意识到。”
“嗯”
无名挑眉,“当真”
“真得不能再真了。”
樊伉赶紧保证,“无名兄日日和我在一起,我每日见了些什么人,无名兄还不知道么”
无名拧眉一想,还真是,于是勉强接受了他的解释,脸色都变得好了一点点。
“方才进来的时候,听下仆们议论,郎君今年种了许多芸薹。”
“嗯。”
樊伉点头,“洒了点籽,明年能不能收点芸薹籽榨油。”
“榨油”
无名起了点兴趣,问,“能吃吗”
樊伉了他一眼,说“能啊。”
不能吃他费这个劲干什么。
提到这个,樊伉可有精神了,兴致勃勃地说“菜籽榨出来的油炒菜可好吃了,还能做炸串儿,能做好多好多好吃的,到时候我做给你吃。”
“好吧。”
无名点头,手伸进怀里摸了半天,摸出一个木盒子递给他,说,“送你的。”
“什么呀”
樊伉接了过来,心里还挺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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