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玉敲也跟着叹息,“……药物。”
会是谢三娘吗?
如今身在贵安,她横竖想不起来自己的身子从前有什么异处,但按目前情况来看,毒物对她效用不大这一点来说,是件益事。
不像路元和都都知他们那般,同样身有异样,却是命不久矣。
想起路元,谢玉敲拨了拨掉落在额前的碎,又看向面前陷入深思的医师,重新挂上轻柔的笑,问:“您可认识路元?”
“路元”
这个名字一出,医师白的须猛地抖了抖,他激动地起身,眼里有难掩的惊喜,问谢玉敲:“大人见过我家小元?”
谢玉敲点头,“他如今很好,只不过还尚有大事未完成,无法回来看您,便托我带话给您。”
她顿了顿,看着面前骤然神色开朗的医师,继续道:“他很好,要您也保重身体。”
路元离家三年,医师便在贵安医馆等了他三年。
对于这个自己从小带着长大的孩子,他早便视若己出。
却是不曾想,面前这位看起来年轻俏丽的女大人,竟然会认识自家孩子,遂紧忙起身想请谢玉敲进医馆,“大人若是方便,可否详细给我讲讲小元如今是什么样的?”
“他、他、”
医师还处在激动之中,“他可有长高几分?身子可好?”
他的问题劈头盖脸落下来,谢玉敲一时间竟不知如何回应,半晌,她才点头,又摇摇头,道:“他如今也算是个大男子汉了,身子也”
她拒绝了医师的畅谈邀约,“身子也不错,便是有些忙,等过些时日……您放心,他一定会回来看望您的。”
见她面似有难色,医师终于慢慢冷静下来。
他坐回原位,瞧着谢玉敲有些欲言又止,顿时了然,知晓这其中应当还有别的事。
良久,他放弃了打探的念头,点头道:“如此,那便麻烦大人辛苦此番带话了。”
“其实,”
谢玉敲握着腕骨,“我还有一事相求。”
医师愣了愣,“大人请讲。”
“路元的奶奶,此番因为临县水患甚重,家中被毁,已经无处可去。”
谢玉敲斟酌,带了点探究看向医师的脸色。
她对此人只有今日一面之缘的印象,但家中情况如何却是一概不知。
若非机缘遇到,她原本也没想着要把路阿婆托付给对方——
但是,以路阿婆如今的身子,能住在一个熟悉又碰巧懂得医理的医师家,绝对是个上乘之选。
医师行医多年,十分通人情,指尖点了点桌面,随即允诺:“大人放心,路阿婆交给我,我一定会悉心照料。
只是——”
这个“只是”
透着点点犹豫,谢玉敲抿抿嘴,问:“您可是还有什么疑虑?”
其实,临县刚遇水患的那日,身在主县的医师立即便派了人去寻路家阿婆,然而去的人却没有回来,医师那会忙得前脚不接后脚,又听闻临县的百姓都上石山上避难去了,这才宽了心。
直到水灾过去,临县的百姓涌入主县,他又连忙托人去找。
却被京都的大人们挡在了外面,说是对方把阿婆保护得很好,他这才彻底松了口气,没有再去叨扰。
因为他知道,路阿婆对自己并不待见。
思及此,医师脸上有愧欠,看着谢玉敲有些犹豫。
然而谢玉敲不过片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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