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字一进耳,他随即听出谢玉敲话中之意——
她在探究他和朱璘的关系。
这姑娘和小时候简直如出一辙,鬼机灵得很,俏皮被掩在漠然的皮骨之下,端的却是灵巧聪敏的劲。
义净沉默了半天,谢玉敲见他神色异常,也不敢再出言打扰,倒是宋韵,将这些谈话听了个一清二楚,内心还在恍惚之中。
谢玉敲和宋云遏是义净僧师的徒弟?
她强压下心中的惊讶,又听见义净开口,问谢玉敲:“想好答案了?”
谢玉敲眨眨眼,指了指面前已经初见轮廓的弥勒佛神像,道:“早就看出来啦。”
说着她拉上宋云遏,“昨日我们在最顶上,先是瞧见一天然八卦阵,却是被启用过,便知定然是师父的手笔。”
“也是阿遏,他先想出的,六道轮回。”
宋云遏轻笑着接上她的话口:“师父原先是借着此天然阵法想要把经书压在佛窟之内吧?却不慎因为此番涝灾,经册才——”
义净轻轻一叹,却是道:“也不然。”
“这还得是碰巧,小敲去了桐安,我才知道这贵安早就出了变故。”
“围城?”
谢玉敲一愣,有些想不通这内里的关系。
然而义净似乎有些不知从何开口,又默了片刻,那弥勒佛神像已经近在眼前。
义净脚步一顿,再度拿出原本已经收起来的佛珠,绕在腕上,口中念念有词,竟是又开始诵经。
他们不敢打搅,便静默于原地,等着他念完。
这时,一只小小的蝼蛄不知从何处钻出,爬至义净身边。
他回神,小心翼翼弯下腰,任由这虫子爬到佛珠之上,这才看了眼面前再度恢复原状的那九格密钥。
他微微一笑,道:“这个密钥,当年还是我嘱咐陈氏做的,没想到这机关倒是没有被山洪毁坏。”
说着他轻轻抬掌,未曾碰到那蝼蛄纹饰,机关便已经在强劲的内力驱使下破开。
饶是见惯了高手的宋韵一时也咂舌,难怪在京都,朱璘面对这已经年入古朽的僧师会如此害怕。
若要说二十年前,义净是这江湖中第一高手,怕是二十年后的现在,他也仍是当之无愧的第一。
链条声动,义净穿着僧袍的手臂抬了抬,挡住离得太近的宋韵。
待内里完全露出,他才松了劲,道:“各位请吧。”
甬道内的味道愈的不好。
那些尸身的腐臭味已经从水帘洞自上而下落到甬道入口处。
谢玉敲一手捂紧口鼻,另一手捏着宋云遏的衣角,两人慢慢走在义净和宋韵身后。
武康军和那二名官吏被留在顶上望风。
“不过,”
谢玉敲忽然打破这安静的氛围,“师父不是要去佛窟吗,怎的先来了这甬道?”
义净施施然回头,看了她一眼,“看来还是学艺不精,只解其一,不解其二。”
谢玉敲瞬间凛然,做好了悉心听讲的准备。
放眼这偌大的武康,也就只有义净能说她学艺不精了,要是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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