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算是暂且的圆满了。”
婉清扶着摇摇欲坠的李鸢,打破了这一日的沉寂。
哪知,就这么一声,原本神情恍惚的李鸢却突然挣脱开婉清的手,扑向一旁的石阶上,拿出那把金钗。
趁众人还未反应,她手上使力,金钗便向着脆瘦的脖颈刺去。
婉清疾呼:“小姐!”
“叮”
,金钗掉落,在石阶上摔成两段,谢玉敲指尖被划了一道血痕,她捏住李鸢的手腕,又看见她昨日拎刀时掌心留下的血痕,语气了狠:“李鸢,我当你这么多年是变了,竟是一点也没有!”
“还是那么蠢!”
谢玉敲厉声劈头盖脸撞向她,“阿通刚走,你就要跟着寻死?他是哪里对不住你吗?他拼了命换回你的命,你却如此作践?”
李鸢终于清醒了几分,她哆嗦着手,泪眼朦胧看着谢玉敲,“我……我……”
“你不是什么李尚书府千金了,李鸢!
你该认的命就得认,”
从未见过李鸢是这种模样,谢玉敲心蓦地软了,无奈地叹了口气,“阿通他……肯定希望你好好活着,知道吗?”
说着她看向婉清,“还有你,虽然你说得没错,我谢玉敲到头来也没能护住自己最重要的人——可我至少没有放弃过,无论是谁,我能拉一个,便是一个。”
她放开李鸢,转身走到阿通墓前。
林空刚刻上去的碑文还是崭新的,谢玉敲从内袖中拿出那株已经枯萎掉的桃花,轻轻放在他面前,“你放心,我也会照顾好你挂念的人。”
“你是个好孩子,无论去哪,都会有福泽庇佑的。”
她压下心中的怒与悲,脸上重新挂起淡淡的笑容。
她也记得,阿通爱笑。
—
已过丑时,把守的侍卫渐渐散开,减轻了监视。
林空用了老方法,将凉亭的守卫糊弄过去,几人悄悄再次进入梅花林。
待到枯井边,李鸢脸上已是布满骇色,先前她总听闻,她的孩子被葬在了这里,原以为此处是片巨大的碑林。
谁知这一见,却是她天真了。
豺豹既能罔顾人命,怎可能又花心思为他们安葬?
而且听婉清的意思,此处还是座阵法,死去的人的血都喂了进去——
手段极为残忍恶劣。
婉清拿出一张破旧的牛皮纸图,递给谢玉敲,“这是梅花阵开启后地下的舆图,按照此线路,要寻出路并不难。”
她看了眼沉思的谢玉敲,带了歉意道:“就是,此阵法听闻早已失传,非寻常人能解,就连主人也从未出去过。
恕我实在是无能为力。”
谢玉敲接过舆图,道了谢,走到宋云遏身旁。
他还有些恍惚,谢玉敲轻声唤他,用只有他们能听到的声音:“阿遏。”
这一声,她没有带着任何的声线伪装,更没有任何的提醒或是寻求的意味,就只是单纯的想要给他一声呼唤。
宋云遏却是一时间的恍如隔世。
他被磋磨了太多年,虽初心未变,但心境上早已是难如从前。
可阿通,北漠十一城,永安军,还有这武康山河,他不能忘,也不敢忘。
思及此,宋云遏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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