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哈哈!”
孙家饭桌上,一阵又一阵的笑声不绝于耳,仿佛年节一般。
李源就着酸辣爽口的腌黄瓜,一口一个羊肉大葱饺子,吃的不亦乐乎。
他在孙家很自在,而且还越放的开,对他自己的所作所为也不藏着掖着,将四合院内的人和事说了遍,莫说孙达、孙月玲、孙建国等人,就连赵叶红和孙月香母女俩,有时都忍不住笑出声来。
等一大家子笑的差不多了,李源就见恩师赵叶红似笑非笑的盯着他说道:“我先前就隐约听人说过,你在你们院儿干了好些不当人的坏事,我本来不信,没想到还真不算冤枉你。
李源,你从攻邪派学的那些手段都用在你那些街坊邻里间了?你小心点,真惹出众怒来,你也落不得好。”
李源大感冤枉道:“师父,我真是……六月飞雪啊。”
孙月玲笑的前仰后合道:“源子哥,你故意将肉味儿憋一屋子,趁人早上去中院洗漱的时候放出来馋人……得多损才干得出来啊,源子哥,您这还六月飞雪啊?我要是住你们院儿,我也骂你坏!”
孙月香又撑不住笑了一会儿,柔美怜人,她细声细语道:“这些顽皮手段,瞒不过人的,他们知道后,肯定会生气。”
李源嘿嘿一笑,道:“人不犯我,我不犯人。
我就是得让他们知道,我不是好惹的。
同时呢,这样的手段又不会给他们造成真正的伤害,尺度刚刚好。”
孙建国崇拜完了,看着李源激动道:“哥,还是您会玩儿啊!”
赵叶红没好气道:“哪那么些乱七八糟的事,我就说你干脆搬这边家里来,东厢有两间屋,你和建国一人一间,还方便伱跟老爷子学习针法。”
孙月玲连连点头赞同,嘻嘻笑道:“源子哥,以后你来我们家,弄一屋子肉香出来,看看是什么后果嘛。”
李源挥手驱赶:“去!
我不想活了我?”
孙月玲又咯咯直乐。
李源对盯着他的赵叶红道:“师父,真不是我不知好歹,我是这样想的。
咱们中医行当,是非太多。
五四年前,伟人同志没给咱正名的那十几年,上头直接给中医冠上不科学之名。
然后就是无数的质疑、打压,既有外部的,也是内部的,后果堪称惨烈。
顶层的事咱干预不了,也没辙,但咱们内部,还有和西医之间的关系,不能再任凭人家对付咱了,得想法趋利避害,哪怕趋利不成,也得避开祸害。
所以一味的埋头钻研医术,不通世务,现在看来是不大可行的,还得知世事。
正巧我那边的院子里,什么样的人都有。
多观摩观摩他们,对我的人生阅历有很大的帮助。
其实好多事本应该亲身经历才更真切,可我又实在没有时间,只能取个巧。”
孙达点头赞赏道:“小李这个年纪就能有这样的思想,很不简单!
叶红,咱们应该大力支持。
孩子大了,终究要在逆境中锻炼自己,将来才能独当一面。
小李如此,以后建国也是如此。
小李,如今全国上下各行各业都在大踏步的前进,气氛难免浮躁,你还能静下心来想这些,不错,很不错。”
赵叶红闻言,点了点头,就不再强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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