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触感带着股遥远的熟悉味道。
等回过神,她的手又被叶母抓住了。
晓夏低头,那是一双长满老茧苍老的手,手背青筋纵横,只剩一层皮。
苍老粗糙,却非常有劲。
“夏夏啊,别怕,要是有人欺负你,叫钧子,让他给你出气,要是钧子欺负你,告诉妈,妈揍他。”
晓夏新出炉的婆婆,带着一脸“可怜的孩子”
的慈爱与怜惜,如是安慰她。
饱经风霜的脸黑黝黝的,眼角皱纹横生,强烈的老母亲关切之情扑面而来。
晓夏僵着身子,保持机械的微笑。
叶盛钧长腿支地,回头,拍了拍媳妇儿头顶的草帽子,道:“妈,您放心,就是我缺胳膊少腿,也绝不让您宝贝的媳妇儿掉一根头。”
晓夏:“”
这动手动脚的爱好,是会母子遗传的吗?
她感觉自己好像地里支棱的稻草人,谁来都能摸一把。
车轮滚动,大门口的大杨树逐渐远去,晓夏搂着仍不知名姓的便宜丈夫,扭头回望。
叶母还在门口,看她转头,一脸笑微微的,朝她挥手。
头顶的草帽子软软的,散着一股隐约的汗味与熟悉的草木味道。
晓夏突然有些不是滋味。
那个夏夏,去哪了?
崭新的女式自行车穿村而过,一路都是热情打招呼的乡亲。
无论男女老少,都是精瘦精瘦的,很难找出一个胖子。
给人感觉这种时候出来的胖子,一定是祖传的。
衣服全是补丁叠补丁,皮肤和叶母一样,饱经日晒风吹,同款的黝黑粗糙。
脸上的笑容被繁重又清贫的农家生活反复摧残,依然看着很纯朴。
她记忆中不曾见过这种景象。
晓夏一手搂着男人劲瘦的腰,一手捏着草帽子,看他骑着车子,表情沉稳的应付父老乡亲。
年轻的就简单的点个头,生疏的就嗯一声,认识的长辈就喊叔儿婶儿,从容自如。
从头到尾没停车,但也没人觉得他怠慢。
至于晓夏自己,有如此给力的便宜丈夫,她只需保持礼貌的微笑。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将出现无法翻页或章节内容丢失等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