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何岱之在县衙的茅厕旁,捡到了方穹。
酒意未醒,却依然没忘记赔钱的事。
“等着我,我现在就去拿银子赔你!”
“谁要你银子,你真是闲的,竟喝这么烂醉!”
听到是何岱之说话,方穹这才清醒。
“嗯?何大哥?怎么是你?我这是在哪?”
“我上茅厕,在茅坑里把你薅出来了!”
“茅坑?!
!
!
!
!”
方穹大惊,赶紧看身上,是不是沾着屎。
看他滑稽的模样,何岱之忍不住直笑:“呵呵……逗你的,刚刚上茅厕,见你躺在茅厕外面!”
“咦那也挺臭的吧?”
方穹闻了下自己的衣服,全是酒味。
“你到底跟谁喝酒喝这么大?连自己睡哪都不知道。”
方穹尬笑两声道,“昨夜县老爷诓我喝酒,一时不慎,就喝多了。”
他从小就不怎么喝酒,就算喝,也是黄玉春泡的药酒,所以,他酒量很浅的。
何岱之听到他的话,心里泛起了芥蒂。
“这人到底是什么身份,竟能让于和承这个一毛不拔的铁公鸡破费请他喝酒?”
“这黄玉春又是谁,怎么他的徒弟就能受到如此优待?”
何岱之压着心底的疑惑,将方穹送到了房间,并准他休沐一天,好好醒醒酒。
转身便去找了董源。
“你说这方穹到底什么身份,于和承同意他当仵作也就罢了,还请他喝酒,不简单啊!”
董源喝了口牛肉汤,若有所思道:“那日我听见他们说黄玉春,好像是个郎中,医好了他爹的病,可能是感激他吧,所以对他的徒弟多有照顾。”
“什么呀,他爹最后不还是死了,要真是医好了,怎么会死?”
“年龄大了,总会死的,你别多想了。”
他说完,吸溜了一大口面条。
何岱之放下筷子,一脸狐疑的看着他:“嘿……你啥时候转性了?你可是咱们四个人里,最多心的一个,如今却劝我别多心,说!
是不是捞了啥好处?”
何岱之抓着他的胳膊,佯装逼问,董源笑了笑,拍了拍他的手背。
“我能捞啥好处,我捞啥好处头一个想到的指定是你!”
“我之所以不多想,是因为我知道,想了也没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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