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延还真听话地放开了,下一句话猛地砸过来,“是哥对不起你。”
桑涴推搡的动作停住,抬眼,只见靳延下巴长出了点点青色胡茬,他自嘲地勾着唇,往后倒在沙上,嗓音干涩,“我知道你怪哥,你怪吧,应该的,是哥对不住你。”
哥?
原来是把她当作妹妹了吗?
桑涴模糊的记忆里,靳延好像的确不是独生子,他有个妹妹。
只是听说很早就去世了。
歪七八扭的酒瓶还在滴答滴答地响着,半晌,淅淅沥沥的声音越来越大,桑涴看向窗外才现是下雨了。
轰隆隆的闷雷,骤起的狂风乌拉乌拉地拍着窗,雨势渐大。
夏雨总是来得突然。
就像桑涴不坚定的心,在生气难过的时候,又因为靳延颓废的模样和遭遇,渐渐倾向了心疼。
你怎么就这么没骨气呢。
还是说,暗恋的每一个人,都是这么没有骨气且容易动摇的呢。
桑涴不知道,也没再想,把吃奶的劲儿使出来才把靳延扶进房间的床,男人烧得晕乎,呼吸急促而短暂,脖颈处冷白皮肤烧得更红。
桑涴想着去打电话送医院,才起身,手臂被人一拽,“轰”
的一下倒在了靳延的身上,还没挣扎就被他紧扣在怀。
“桑绾。”
这下清醒了点,认出她是谁了。
桑涴皱眉,想要挣脱,双手被他扣住不能动,靳延还特别混蛋的把脸埋在她肩颈里,“别动。”
“你烧了。”
她瓮声瓮气。
“我知道,不用去医院——”
自妹妹去世以后,靳延极少极少去医院,上去送嫂子去孕检都是他哥三催四请的,他孩子气地说,“我不去。”
“……”
桑涴试图跟他商量,“那你先放开我?”
身后的人楼更紧了,喝醉后又烧的靳延要诚实坦白许多,直接地问,“纪念日那天你为什么突然心情不好。”
桑涴一怔,低声说:“因为你是混蛋。”
“哦,”
他说,“那我以后改名叫靳混蛋。”
高烧后全身乏力,靳延眼皮打架,在怀里人淡淡的香味中慢慢睡过去,手臂松了力。
桑涴这才得以逃开。
她站在床边看了会儿,起身去浴室拿了块毛巾,给靳延擦了擦脸。
考虑到靳延刚喝了酒,有些药不能乱吃,桑涴只能在他家翻箱倒柜找到了一瓶酒精,擦在他脖颈边降温,等到时间过去,才给他喂了一粒退烧药。
忙活完,桑涴累得头点地,仅凭最后的意识跟桑母了条消息过去,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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