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延心思有点飘,强行拉回来听桑涴说话,耐着性子想了想,“领带吧。”
靳粤海以前在外面养的那些女人,还有那些女人的私生子,每次在靳粤海生日的时候想尽办法出风头。
靳絮安不算私生子,顶多算个继子,去年他送的就是一条领带,哄得靳粤海乐呵呵地笑。
当时,靳絮安的妈妈胡玉故意把话锋引到靳延身上来,话里的攻击意味藏都藏不住,“絮安真孝敬,靳延啊,你送你爸什么?”
靳延大喇喇地坐在靳家的主位,扯了下嘴角,毫不留情地把那温柔刀刺了回去,“亲儿子的礼物哪有继子的礼物重要。”
一句话,胡玉脸猛地白了。
她嫁给靳絮安多年,一个孩子都没有,只有一个跟前夫生的靳絮安。
平时最忌讳、最害怕的就是别人提起她没给靳粤海生一个孩子的事,靳粤海也觉得没脸面。
那晚,靳家的家宴又是不欢而散,靳粤海怪靳延没大没小,不会说话,最后不免又把话题扯到早早过世的妹妹靳媛身上,让他改改那身反骨。
靳延冷着脸,拿了车钥匙就走。
“靳延。”
桑涴的声音将他的思绪拉了回来,她挥挥手,“那我回家了,晚安。”
靳延看着她的背影,直至消失在拐角,才用口型说了句:晚安。
踩住油门,车飙出去的瞬间,靳延恍惚间记起,好像他的生日也快到了,不过桑涴不知道。
刚好,他也懒得过。
-
靳延很少回靳家,高中和大学都是在方便上学的私人公寓,也有几栋私人别墅,偶尔长假闲着了会去待一两个月。
开车回靳家的路上,靳延忽然想,下次可以带桑涴去北山别墅转一转。
车停在靳家老宅院前。
管家李伯一早在外厅候着,见着车灯闪过,便知道是靳延回来了,忙走过去,笑的和蔼,“阿靳回来了。”
靳延点了下头,“李伯。”
李伯:“诶,回来就好。”
李伯算是靳家唯一一个能得靳延几分薄面的老人,他今年五十多岁,脸上皮肤已经有些松弛,笑起来眼角堆着皱纹,算是靳家的老人了。
靳延是李伯看着长大的,在靳氏夫妇还没离婚、两个人忙着公司的事情时,靳延所有的大事小事都是李伯一个人照顾,即便后来靳家生了那样的事,靳延也很少再回靳家,但李伯打心眼儿里心疼他,每次靳粤海跟胡玉说道靳延怎么怎么不好时,李伯都会说上几句,“阿靳这孩子耳根子和心很软的,只是看着冷。”
李伯拍了拍靳延的肩膀,“大小伙子,又长高了啊。”
靳延扯了下嘴角,“他怎么样。”
他指的是靳粤海。
靳延不叫爸爸,也不叫名字。
李伯:“先生低血糖晕倒了,刚刚医生看过说没什么大碍,就是年纪大了注意休息,少操心公司的事。”
靳延:“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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