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子林仔细回想了他与卫敬云这几次的会面,皆是谨慎小心,按理来说不应当会被齐王觉。
若不是卫敬云的事,那就……
难道是公主?卢子林心中一动。
王府的管事带了马车,在车中走了好一会儿,才停在一座屋舍前。
青砖壁瓦,只一道低矮的木门立在墙下,极是不起眼的模样。
只有推门而入,信步向前,才见飞阁流丹,阶柳庭花,院中自成一方天地。
齐王独自坐在亭下,手边一壶清茶,面前一盘残局,显然是等了许久。
卢子林行过礼,在齐王对面缓缓坐下。
齐王邀他相见,果然是为了华珣。
与朝臣们的极力反对不同,齐王是要说服卢子林早日让公主出降。
“牝鸡司晨,实乃祸事!”
齐王道:“大越从无公主执掌内库的先例。
公主仗着圣上的宠爱,肆意专权,祸乱朝纲,长久以往,实非大越之福。”
卢子林看着齐王,不动声色道:“那齐王的意思是……?”
“尽快举办比武招亲,挑选驸马,让公主出降。”
齐王道:“公主出降后,理当去往封地,便可远离朝堂,不涉政事。
若驸马出身寒门,无所助力,那么公主便需仰仗圣上,无可逾矩。”
“若如此,则大越安矣。”
“安矣?”
卢子林问:“齐王这样说,可是大越有了祸事?”
“妇人擅权,岂非祸事?”
“我还以为是公主夺了内库的差事,这才让齐王怀恨在心。”
卢子林嘴角含笑,提起杯盖拂去水中茶沫,瓷器相触出一声刺耳的脆响。
齐王沉了脸色:“卢相这是什么意思?”
“字面意思。”
卢子林不急不徐:“齐王想让公主早日出嫁,到底是为了大越,还是为了一己私欲,我很清楚。
若齐王想说服我一同劝公主早日出降,只怕挑错了人选。”
卢子林起身拱手:“先告辞了。”
齐王顿觉恼怒:“卢子林!
你以为除了你,本王便找不到别人了吗!
你觉得朝臣之中,多少人如你一般,真心不愿公主出降?”
卢子林蓦然回身,双眼冷冷,漆黑的瞳仁恰似冰雕雪凿般冷峻,将齐王的未竟之语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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