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珣闭着眼想了想,又吩咐道:“再让笼纱安排几个有身手的人过去,每个时辰都得有人在门外守着。
告诉他们,这些账本若出了差错,就都不必回来见本宫了。”
笼烟低声应是,却还是踌躇着站在原地,没有离开。
“怎么了?”
华珣有些疑惑地看着笼烟:“可是有事?”
“殿下。”
笼烟犹豫片刻,终究还是说了出来:“您就不看看那些账本吗?”
见华珣脸上未有不悦之色,笼烟这才大着胆子继续道:“这些日子,殿下筹谋了多少,奴婢都看在眼中。
奴婢本以为,既然殿下拿到了账本,应当急着清点才是,可殿下……”
“可本宫却一点想看的意思都没有,是吗?”
华珣莞尔:“不必担心,只管照本宫吩咐的去做,那些账本到底该如何去用,本宫自然心里有数。”
账本当然是要看的,可未必要在这时看。
齐王既然敢将这账本交上来,自然是笃定旁人轻易看不出什么问题。
她要做的,也不是去寻这些账册里的缺漏。
华珣倚在榻上,日光透过鲛纱窗,朦朦胧胧地落在她的脸上,像是最轻柔细密的丝线织成的面纱,将她网入沉沉的梦境。
齐王府。
华芷涵回府以后,齐王略略问了她几句便让她回房休息。
只是片刻以后,华芷涵的贴身侍女若兰再次站在了齐王的书房中。
除齐王外,书房里还坐着一个中年模样的男人。
若兰对这场景似是习以为常,十分干脆利落地向着齐王行礼。
“今日在宫里,公主真的和芷涵说了那些话?”
“回王爷,那些话公主今日的确都与郡主说过,且今日公主与郡主说话时,并未屏退旁人,郡主和王爷回话时,也不曾有所隐瞒。”
若兰口齿清晰,神色冷峻,叫人实在难以将她平日里和顺的样子与此时联系起来。
“公主也没有说些别的?可曾提到要如何处置薛兰九?”
“除了聊起些日常琐事外,并未提及其他。
也没有说过要处置薛兰九。”
“本王知道了。”
齐王沉吟片刻,对她说:“你先回去吧,好好伺候郡主。”
“是。”
待若兰退下,齐王便对着旁侧的中年人道:“先生以为如何?公主这些日子举止极为反复,本王也有些看不透了。”
中年人捻着胡须,思索片刻:“公主今日态度虽有些软和,但说到底,终究还是收下了王爷交去的账本。
既收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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