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尚服并不惊慌,声音沉稳:“奴婢办事不周,险些误了公主的大事,还请公主给奴婢一个将功补过的机会。”
“将功补过?”
华珣将这四个字在口中玩味一番,侧身去看华芷涵:“芷涵觉得如何呢?薛尚服毕竟是齐王府的出身,妹妹觉得她可有这将功补过的本事?”
“都是齐王府调教不精,险些误了公主的正事。
若公主觉得她不好,只管打了出宫去。
她做下这般错事,我也是不敢为她求情。”
事到如今,华芷涵如何能不知道华珣今日是故意的,偏要当着她的面落齐王府出来的人,好生没有面子。
纵使她为薛尚服求情,华珣只怕也是不允的,何必自讨苦吃?还不如早早将她打出去,省得抖落出别的事来。
只是她心中仍有疑惑,明明只过去一个晚上,怎得华珣忽然翻了脸?难道真如父王所说,是有人劝得公主改了性子?
华芷涵的目光从立在阶下的宫女身上一一扫过,可那些人神色如常,并不能看出些什么。
难道是华珣的贴身宫女……华芷涵旋即否定了这个想法,不,烟、水、月、纱四人,若真有能劝住华珣的本事,早些年就该劝住了,何至于等到今日?
只怕还是要从生人那里查起,待回去,得让父王好好查查最近有哪些宫女太监新进了凤阳宫。
“虽然芷涵这样说了,可毕竟只是一匹布料,本宫就这样把你赶出宫去,只怕薛尚服心里也是不服的。”
华珣靠在椅背上,声音却是懒懒的:“薛尚服,若本宫给你这个将功补过的机会,你要如何?”
薛尚服的声音依旧沉稳:“若公主愿意给奴婢一个将功补过的机会,奴婢感激不尽。
奴婢会即刻调出分布料的账本,一一核对,将受潮损毁的料子造册登记,尽快为公主补上缺口。”
“那依薛尚书之见,本宫何时才能看到结果呢?”
听到华珣这样问,薛兰九才稍稍松了口气。
公主今日虽然来势汹汹,可毕竟没有掌过宫务,只要这一时缓和下来,她总有法子将这些缺漏一一补上。
薛兰九心思急转,面上却不露分毫:“此次调出的料子样式繁杂,数量也多,可受潮的布料应当只有几匹。
奴婢愚见,约摸两日可将布料全部查验完毕。”
立在一旁的卞卓茜听得薛兰九这样说,咬了咬牙,有些不安地去看华珣。
明明到她手中的料子有一半都受了损毁,可这薛尚服却说只有几匹……
华珣并未立刻答话,而是将手中端着的茶盏放到一旁的案几上,细腻温润的白瓷与木制的案几轻轻相碰,出的脆响虽轻,却让薛兰九心中狠狠一跳。
“薛尚服的法子倒有几分道理,只是本宫性子急,等不得两日这样久。
笼纱,你即刻带侍卫将尚云宫和司衣司围了,没我的允许,一只鸟也不准放出去。
笼烟,你去取了司衣司的账本来,宫里每年都会大盘一次布料,若有损毁,怎得那时不报?反被我瞧见了?薛尚服,你说只损毁了几匹料子,怎么经手的绣娘却说一大半都是不能用的?也不知究竟是薛尚服老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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