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前,景渊就想过时叙未来可能会喜欢上其他雌虫,可能会再娶雌侍,景渊一直以为自己能够心平气和地与别的雌虫分享时叙,他觉得自己足够大度,只要那名雌虫同他一样一心一意为时叙好,那多一个人慕时叙、照顾时叙,对他而言,似乎并不算太难以容忍的事情。
然而,着眼前的这一幕,景渊终于明白了自己的天真。
这世上,谁能真心实意地接受自己的人另有所
说得轻巧,说得容易,说得无私,其实全是骗人骗己的话只消想想时叙拥抱别人,亲吻别人,抚别人,进入别人的身体,只消想到时叙会将对他做过的事情在别人身上重复一遍,景渊便感觉有一把熊熊的烈火正烧灼着他的五脏六腑,简直比用刀子剜他的肉还痛
景渊握住拳又放开,反复几次,总算镇定下来,最初的眩晕感已经过去,雌虫的危机感与占有欲迅速升了起来。
景渊动了动脚尖把行李箱踢到一旁,他一面走向时叙,一面脱下外套,随意丢在地上,然后他抬起胳膊,环住时叙的脖子。
“雄主,您不想我吗”
景渊贴近时叙的身体,将挺立的乳尖顶在时叙的胸膛上蹭,他自然没有傻到这时和时叙闹脾气,反而情意绵绵地凑到时叙的耳边撒娇,“我好想您,这三天时时都想。”
景渊有些紧张地绷着身子,等待时叙下一步的反应。
按理来说,身为雌君,见到自己的雄主和别的雌虫有事要办,景渊应当知情识趣地空出位置,而不是冲上前去争宠。
可景渊偏要争一争,他倒要,时叙究竟会叫他出去,还是会叫那个趁虚而入的家伙走人。
时叙压根没想那么多,景渊抱上来的时候,他立即习惯性地搂住了雌虫的腰。
不知道是因为刚刚被桃浪撩了,还是因为好几天没见到景渊,时叙现下一摸到景渊的肌肤,脑子里登时冒出了一些污污的画面。
时叙清楚地记得,景渊的腰细却结实,他们每次用骑乘体位,景渊都非常卖力地起伏不停,一点也不偷懒。
不过,时叙很快中断了自己放飞的思绪。
这个点钟见到景渊,时叙是惊讶大于喜悦的,他以余光扫了眼穿好了衣服、望着这边的桃浪,不知为何突然觉得有些不自在。
时叙轻抚景渊后背,顿了顿,转而吩咐道“桃浪,你回房去睡。”
听见景渊喊时叙所用的称呼,以及景渊进了门就挂在时叙脖子上的举动,桃浪怎么可能猜不出景渊的身份桃浪识相地低着头答了一句“是”
,而后便飞快地跳下床,离开了时叙和景渊的卧室。
等桃浪走了,时叙亲亲景渊的眉心,问道“你原先不是说周六中午回来么怎么提前了没出什么事吧”
“没,面试很顺利。
只是会议结束得太晚,大家决定明天早上再返程,可我想早点见到您,就一个人先回来了,我连晚饭都没吃的。”
景渊的鼻尖挨着时叙的脖子,他一边说话,一边仔仔细细地闻时叙身上的味道。
时叙的气味在雄虫中算比较淡的,然而,那清清爽爽的暗香里偏偏藏着一丝丝令人上瘾的甜。
其他雌虫闻到浅浅的甜,大约仅会觉得口干舌燥,但景渊知道,时叙动情时,那若有似无的勾人甜味会不断加重,密不可破地将人笼罩在其中,每每如此,景渊都恨不得再与时叙大战三百回合。
“你还没吃晚饭”
时叙马上回忆了一下冰箱里的东西,“你吃营养餐吗家里没有多少新鲜食材,除了营养餐,好像只剩下一点水果。”
景渊眯着眼,双手环抱时叙的腰微微晃,他并没有在时叙身上闻到浓重的属于其他雌虫的味道,这使他放心了不少。
闻气味大概算是雌虫的特技之一,他们通常凭借这种方式来判断自己的雄主和其他雌虫到底发展到了哪一步,比如说,景渊现在心中了然,时叙并没有和桃浪建立亲密关系。
“我下楼吃几块饼干就行,您不用操心。”
景渊松开时叙,走到床边,一把抽掉床单,“我给您换一套床单被子,您就赶紧睡吧,我等会儿去用一楼的浴室,免得吵到您。”
时叙不置可否,他饶有兴致地着景渊的一举一动,只见他的雌君气鼓鼓地将昨天刚换的床单卷了卷,又拎起那个被桃浪碰过的枕头,一齐扔进洗手间的脏衣篮里,接着景渊又走回床边,开始拆被套。
时叙抱着手臂,不多时便意识到了景渊不对劲的缘故,他忍不住侧过头笑了下,上前两步,从背后搂住景渊,伸手抓住景渊的手腕,阻止了景渊忙个不停的动作。
“你闻到什么味道没有”
时叙一本正经地在景渊的颈间嗅了嗅,蹙眉道,“好大一股酸味啊,谁家的醋坛子打翻了”
被笑话了的景渊仰靠着时叙的肩膀,也一脸正色答道“当然是您家的。
请问,您是准备换一个新坛子,还是把老坛子扶起来”
“老坛子这么好,为什么要换不过我不扶,我要用抱的。”
说着,时叙搂着景渊的腰一瘫,将大半个人的重量都压到景渊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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