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个同岁的女人,要造反么?
沈知蒽站在雪里咬咬嘴唇,拉开车门“,嘭”
得一声关上,车身重重一晃。
闻书砚偏头看着驾驶室的人,坐那一动不动,也不说话,终于忍不住问:“你不回家睡觉?”
呵呵,高兴时一口一个baby,一口一个宝贝的,不开心时姓名都给你省了,单剩一个“你”
。
“我不回家睡,去你家睡?”
沈知蒽冷冷看了闻书砚一眼,随即启动了车子。
她一碰车钥匙,那枚老桃木挂饰瞬间映入闻书砚的眼睛,那个“纪”
字明晃晃的,正对着副驾的位置。
闻书砚随即抬手给车子熄了火,说话语气听着算是平静,“沈知蒽,和我在一起,你会不会觉得很匆忙?以至于给你造成了某些遗憾。”
又是遗憾。
沈知蒽缓缓转过脸,与闻书砚对视,“闻书砚,你有话,就清清楚楚地说。”
闻书砚也不再客气,“沈知蒽,你那个车钥匙挂坠几年了,是舍不得扔么?和我在一起之后,还是舍不得么?”
沈知蒽睫毛微微颤抖,那确实是纪淮南送的,学医的避免不了接触尸体,桃木辟邪,在墨尔本时也是拴在车钥匙上,她开车从来没出过任何事故,刮蹭都没有过。
回国前,那台车卖了,买家把桃木挂饰还给了沈知蒽,其实上面的“纪”
字刻痕已经很浅,她已经自动忽略不计。
“不舍得,是么?”
闻书砚又问一句,眼底泛红,满面冰寒。
车窗外的大雪更加浓重,寒风肆虐,大朵朵雪花被吹散,被吹乱,乱成一地花白。
沈知蒽那双漂亮眸子依然与闻书砚对视,鼻尖却渐渐酸,几秒后,眼圈里也泛起水红。
她全身最贞贵的,都给了闻书砚,他却以一块桃木咄咄逼人。
沈知蒽一把扯过车钥匙,把那块桃木撕下来,卯足了全身力气,甩手就朝车窗扔去!
但是,她气昏了头,忘记了车窗关闭得很严。
只听“嘭”
得一声,车窗乍然裂出一块蜘蛛网,那块桃木瞬时从窗子上弹回来,直奔沈知蒽的头过来。
度太快,她根本来不及反应,下一秒,沈知蒽的头被一只温暖有力的大掌护了过去。
桃木落地,闻书砚手流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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