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央气象台预计,从今日开始,新一股较强冷空气将来袭,奉城将迎来今冬最大降雪。
军总医院走廊里,惯例在早晨播放一遍天气预报。
沈知蒽吃过早饭,做完交接班,终于下了晚班。
周望澎一身病号服,衣扣就没系好的时候,今天好在系了一颗,小腹上的青黑纹身只露出点边缘。
他倚靠在病房门口外,似是漫不经心,眼看着电梯里挤进越来越多的人。
沈知蒽站在靠前面的中间位置,长款雪白羽绒服,奶油色宽松长裤,浅咖色短靴,羽绒服帽子的毛领非常浓厚,即使没戴,也把那张精致的脸几乎给遮住了一半。
呵,今天还知道冷了,不穿裙子了。
电梯门缓慢合上,将人影遮得一点不剩。
周望澎用泰语自说自话,“真就那么巧么?”
以前,但凡被他多看一眼的女人,不管用什么手段,最后都是他的。
她们会住进他某座豪华的房子里,被注射皮下避孕针,其实周望澎也就去个一次两次,那些女人慢慢被遗忘,然后放走或者死掉。
沈知蒽下了电梯,走出医院门。
“小婶婶!”
身后响起闻洛溪清甜的声音,她小跑着跟过来,很自然地挽起沈知蒽的胳膊。
“小婶婶,那个,我想问你点事。”
闻洛溪有点不太好意思地开口。
一阵冷风吹来,沈知蒽眯了眯眼睛,笑笑说:“想问什么,问吧。”
闻洛溪深吸一口气,“我有一个喜欢了好多年的人,大概,有四五年吧。”
“我在他的钱夹里看过你的照片,当然,当时在波士顿,熟络一些的华人圈子里,这不是秘密,他从来都不遮掩。”
沈知蒽听到这,已经猜到了闻洛溪在说纪淮南,心头泛起一阵酸凉。
“所以,小婶婶,你都有小叔叔了,就算有一天纪淮南来到奉城展,你也永远不会回头了,是吗?”
闻洛溪不知是被风吹得,还是怎么,眼眶泛红。
沈知蒽微微低头,从包里拿出一条芬迪羊绒围巾,棕色的那款,搭到了闻洛溪脖子上。
“嗯,永远不会回头了。”
嫩红的漂亮嘴唇一开一合,被冬风吹得冰凉。
闻洛溪仰头看看灰沉沉的天空,再说话,脸色有点红,“小婶婶,你能告诉我,纪淮南最喜欢吃什么食物,或者做什么事情么?”
墨尔本的冬天和奉城差不多,也是这样冷,纪淮南,一个多么熟悉的人,现在却很难叫出他的名字。
“他——”
沈知蒽回答闻洛溪,“他最喜欢北京豆汁,就是那个酸酸的,气味有点独特的绿豆汁。”
“他喜欢组乐队,做里面的鼓手。”
这些话说出来,沈知蒽忽然觉得心里轻松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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