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子里的温度倏地升得老高。
沈知蒽双手蜷缩在闻书砚的胸膛前,抬眼便能看见他的下巴,在早晨印着胡茬的淡青色。
她看着闻书砚了会儿呆。
虽然两个人小时候见过,但是成年后他们几乎已经忘了彼此,再见面谁也不认识谁,还在飞机上闹了不愉快。
所以,彼此好像还不是很熟,结婚却要被提上日程。
闻书砚没听到沈知蒽回答,用下巴上的浅浅胡茬来回蹭她额头。
“问你话呢,你是不是不愿意,嗯?”
“啊,好硬,扎疼了。”
沈知蒽胡乱攀住闻书砚的脸,硬生生给掰到了一边去。
她伸出裹着纱布的手在他眼前晃了晃,一脸认真地说:“闻书砚,我因为这次受伤,有可能会染上乙肝,艾滋病等传染性疾病,虽然概率极低,但不是完全没有,要不,还是等我定期复查后再说结婚的事。”
一提这事闻书砚就气不打一处来,好好的偏偏吃了这么个亏。
他伸长胳膊去柜子上摸过烟盒,弹出一支,低头却瞧见被子里的人。
白皙清透的皮肤,睫毛长长的,密密的,自然卷翘起来,谁也无法忽视这么生动的存在,哪怕心头上有气。
闻书砚又连烟带盒给扔了回去,盒子磕在柜子上,出“哐啷”
一声。
其实他几乎不会在卧室中吸烟,除非烦得不行。
闻书砚沉了沉气,开口说道:“沈知蒽,那你更得和我结婚了。”
“为什么?”
她仰脸问他。
闻书砚憋着坏笑,“因为你手伤了,除了我别人不敢要你。”
一听这话,沈知蒽赌气似的,迅猛地转了个身,留给闻书砚一个纤薄的后背。
闻书砚瞧人变脸了,立即改口,“逗你呢我的大小姐,放心吧,你肯定不会被传染,慈安寺的师傅曾经说过,我多子多福,没有你,我自己怎么生,对不对?”
“对对对!”
沈知蒽用后背没好气地回答闻书砚,“我能给你生一个连。”
闻书砚低低笑着,主动靠近去贴她的后背,臂弯覆住下面嫩滑的手臂,低声在人耳边,慢悠悠地说:“不用一个连,也不用一个排,一个班就够。”
一个班通常有十人,可他又说得一本正经,所以,生十个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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