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好像在出生前,就已经被写好了一生的命运。
闻书砚摘下的一对袖扣被随意放在桌角,那一对闪着光熠的宝石仿佛在明示:她只配给这些人倒酒。
匀骁对未来嫂子十分好奇,一连串追问闻书砚,“到底是谁啊,我们认识么?什么时候带出来让我们见一见?”
“再等等。”
闻书砚没有明说,那就证明他还没有十足的把握。
西沫察言观色地举起酒杯,说:“谢谢你们来给西见添光增彩,西沫感激不尽。”
她站在匀骁身旁,说完话将酒杯递到唇边打算一饮而尽,匀骁却握住她的手臂向下压,“行了,你身子这样喝什么酒,去休息,我们自己喝。”
西沫顺从地将杯子落到桌面上,“那我就不打扰你们了,有事叫我啊。”
匀骁抬了抬手指,“歇着去吧。”
见人走了,闻书砚问:“刚才上楼时她说什么未婚妻,你和司小郁的事提上日程了?”
匀骁将西沫留下的酒一口喝了,“我爸催得紧,我三十还没到,不知道他急什么。”
“我从小就看不上司小郁,蛮横,霸道,比我妈还厉害,她也就皮囊还说得过去。”
匀骁不由烦躁起来。
闻书砚意味深长地“嗯——”
了声,“那你以后有的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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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小郁是从小出了名的泼辣,一扬下巴,谁都不敢惹她,可她偏偏迷恋浪荡不羁的匀骁。
赵景尧接过话,“看来你俩的人生大事都要有着落了,以后就剩我一个单身。”
“你一个机长,身边空姐一个赛一个的美,想找什么样的找不着?”
匀骁说。
赵景尧:“人生大事,我总不能随便选一个。”
闻书砚用指腹摩挲着杯脚,视线不由向楼下落去,细肩带白裙包裹着沈知蒽凹凸有致的身子,她时而说笑,时而安静倾听,像是画里走出的人。
沈知蒽美得不媚,清凛得像秋夜里的风,清冷无尘,不好接近,难以得到,却又让人生出一种为之心痒的性感。
匀骁瞧出今晚闻书砚时不时看向楼下,于是问:“砚哥,你今晚总向楼下看什么呢?”
闻书砚笑笑,直言:“看佳人。”
这时,服务生恰好经过,将沈知蒽挡了个严实,另外两人也没看到个所以然来。
不多时候,桑筱麦在沪上的妈妈打来电话,餐厅里有琴音,她便出了门。
闻书砚见落单的沈知蒽没有吃东西,也没有喝酒,单单望着窗外的灯火出神,他向服务生递了个眼神。
服务生走过来,闻书砚在他耳边交代了什么,他便急匆匆下了楼。
不到十分钟,服务生拿回来一张菜品反馈单,上面只是正常的菜品反馈,重点在下面,那个被附加的无关问题。
西见有幸问您:在即将到来的冬天里,您最想要的生活是什么样子的?
沈知蒽当时只想写个“无”
,但是桑筱麦还没有回来,她等着也是无聊,再加上喝了酒,人有点感性,于是多写了几个字。
闻书砚看着她用隽秀的笔体写下:在半山腰有一座玻璃房子,冬日里大雪纷飞,房里炉火红暖,窗外烟火城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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