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闻书砚挡着,匀骁气儿再不顺,也没有继续向前。
闻书砚立在沈知蒽面前说:“你那支箭得并不稳,过于急躁。”
他偏头看了眼肩后的方向,继续说:“如果不是被我劫下,现在他半张脸都是血。”
闻言,匀骁不由觉得脸皮一麻,眼前的清凛姑娘仿佛变成了一朵有毒且有攻击力的花儿,浑身散着盛然之气。
沈知蒽抬手理了下鸭舌帽,对闻书砚说:“大男人出点血怕什么?他就是耳朵掉了,我再一针一线给他缝上。”
她看着匀骁,补了一句,“最好把嘴也一起缝上。”
沈知蒽说完话,越过地面上闻书砚的名牌,向其他场地走去。
现在,她只当他们是没正事的二代,浪荡子,她知道他们有多坏,在墨尔本见多了,懒得理论。
这些男人要放在古代,必然妻妾成群,夜夜笙歌,没到四十岁腰就废了,别说袋鼠精,什么精也救不了。
看着人离去的背影,匀骁还要拔腿上前追,“这事就这么完了?”
闻书砚再次将他拦下,“你怎么玩我管不着,但是有两点,一、别扯外人;二、别带我。”
匀骁满脸疑惑,“不带你?女人不比歼击机香?你是生性不爱女人吗?”
这时,他忽然想起几个月前陪闻书砚的爷爷喝茶时,老爷子无意提过一嘴的事。
老爷子年轻时是战机飞行员,据说他有个关系特别好的老战友,他家里有个十分可人的孙女。
匀骁边想边问:“砚哥,上次你爷爷说让你和他战友的孙女结亲,不会是真的吧?你这么守身如玉是为了她?你们见过面吗?”
“我还没深情到那个份上,听说在国外留学,从没见过。”
话音一落,留给匀骁的,是闻书砚的背影和马蹄卷起的一片尘土……
大约半小时后,匀骁远远看着射击场地中,沈知蒽正端着长枪玩射击。
又追去闻书砚马屁股后面喊,“你看那妞儿,舞刀弄枪的,将来谁娶了她,睡觉都得捂着裆,要是赶上她气儿不顺,不得被阉了!”
闻书砚又向靶位了一支箭,嘴里说:“你今天怎么啰里吧嗦,一个陌生姑娘怎么样关你什么事,她欠你们海关关税了怎么着。”
匀骁:“她要真欠我关税还好了。”
箭落,闻书砚看向射击场地的沈知蒽,略瘦,白亮,长腿,端枪射击时的飒气与靠在舷窗边看书时的恬静大相径庭。
宜动宜静。
闻书砚骑在马背上,忽地转头问匀骁,“她叫什么名字?”
匀骁不解他的问话,站在地上双手一摊,“我怎么知道,还没来得及问,人就被我惹毛了。”
紧随,匀骁双眼一瞪,“不是,兄弟,你看上她了?”
“没有,就是好奇这样的姑娘,会有个什么样的名字。”
闻书砚答得云淡风轻。
匀骁“切”
了声,低声嘟囔,“还不是想姑娘了,晚上高低给你安排个极品。”
夕阳略偏西,闻书砚牵着白马,把它送回了马棚,喂它吃了些黑麦草后,便一个人走到一处木制长椅坐下,闲闲地点了支烟。
就在他微微侧头,火苗将熄时,入目的,是恬淡的斜阳下,沈知蒽蹲在草坪上,怀里抱着一只小羊羔儿。
她用脸颊蹭着白白软软的羊毛,帽檐下的红唇笑得明艳,秋阳被她衬得很温柔,时间彷佛在这个午后被放慢了针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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