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叫,可是声音不出,连自己都听不到。
妈妈开始痛哭,爸爸搂着妈妈的肩膀垂泪,医生叹了口气退到一边,护工也别过头去。
“……小越……”
姥爷突然开口,声音微弱得几乎听不清,可陈越还是一下子就听到了。
“姥爷,我在呢,我是小越,我在呢。”
姥爷还是紧闭着双眼,含糊不清:
“……小越……”
“爸!
你睁眼看看,小越就在你旁边呢!
小越在呢!”
“外……小越……”
“什么?”
“小越……在国外……有饺子吃吗?”
陈越拼命点头:“有,姥爷,有的,我学会做饭了,我每年都给自己包饺子!”
“姥爷,你醒醒,我今年给你包饺子吃好不好?”
“姥爷!”
再没回应了。
江畔别墅。
周渊站在门口,面如土色,精神头比被囚禁的那两个月还不如。
晚宴之后,白善宁再不见他,把他所有东西都丢进了别墅区的垃圾桶,连同之前互相赠送的礼物一起,染上洗不掉的污渍。
周渊从未有如此心慌的时刻,连曾经白善宁人间蒸,也没有这样痛苦。
因为那时他有把握找回白善宁,有能力将她困在自己身边。
可现在,只要白善宁不想见他,他这辈子都不会再有机会出现在她面前。
心脏的酸涩和绞痛让他清晰地意识到自己正在失去些什么,那种空洞像是被成千上万只蚂蚁咬出的隧道,灌着冷风冰冻他的血液。
突然,门开了。
他骤然直起身子,整个人重新亮起来,看向门内的人。
“进来吧。”
白善宁平静地看着他,“我们谈谈。”
客厅还是他离开时的样子,沙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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