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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已经掩埋了,想来尸体腐烂的很快,上官飞燕应该不会在挖开她的埋葬之地再来取她的人皮了,所以她暂时是安全的。
薛姚又观察了一下四周,确认了这处埋藏之地,没有被做什么标记,大雨一冲刷,再过些时日,便不过就是普普通通的一块儿土地,不会引起别人的注意。
但是她现在不能回去,上官飞燕想杀她易如反掌,她不能再出现在她的面前,但这个世界会武的人太多,凭上官丹凤的美貌,她若是没有靠山,只能成为任人宰割的羔羊。
想了一圈,薛姚决定去碰瓷,至于碰瓷的人选,那当然是天底下最心善的花满楼了。
……
……
这段时日进入雨季,花满楼正在他的小楼里饮酒,当然,不只是他一个人,还有他的好朋友陆小凤。
窗外的雨声滴滴答答,雨下个不停,烦人的很。
陆小凤出现在花满楼小楼里的频率都高了不少,因为雨天,人们都不喜欢在外晃悠。
忽然之间,陆小凤的眉毛动了动,眼尾一挑,陆小凤对着花满楼道:“你这地方可真是够热闹的,什么时候来都能碰上有趣的事。”
说这话自然是有原因的,花满楼的小楼大门常打开,是为那些寻求帮助的人敞开大门,时常有人上门求助花满楼。
这条街上的人都是曾被花满楼帮助过的人,所以即便他有时候不在这里,也有人照看他楼中的花花草草,这也是花家人放心他一个人独自住在这小楼的原因之一。
往日里来求助的人都有人引导着上门来,如今这般喧哗的倒是稀奇事。
花满楼自然也听到了动静,有些无奈的对着陆小凤道:“你请自便,我先去看看。”
陆小凤自然不会就这样坐着,凑热闹也是他的习性,于是陆小凤起身慢了一步,轻功飞了出去,谁知下一秒,花满楼便察觉陆小凤身旁的气息一滞,似乎是突然之间顿住了脚步。
这倒是有些稀奇了,是什么人能让陆小凤凑热闹的脚步都停了下来?
花满楼缓缓的走了出去,风中带来了一阵淡淡的清香,似乎来人是一位女子,听周围的动静,还是一位貌美的女子。
花满楼还未说话,那女子便幽幽的叹道:“你便是花满楼吗?”
声音略带些疲惫的沙哑,可是仍旧不损耗那嗓音的柔软动听,只单单听到这声音,便能想象这女子是一位如何温柔又绝色的女子。
被她念着的名字,便好似是世上最动听的乐器碰撞而响起的音节,惹得人心中动摇。
不等花满楼回答,那女子便又叹道:“看来,我确实是求不得公道了。”
这话听得人满心疑惑,花满楼温柔的问道:“这位姑娘可是遇上了什么难事,需要求什么公道?”
陆小凤连忙回神接话道:“姑娘的公道又与花满楼有什么关系?怎么就求不得公道了?”
这女子正是如今顶着上官丹凤的脸的薛姚,顶着上官丹凤绝色的脸,薛姚即便带了面纱行走在路上,也十分的不安全,还好小草在空间里给她塞了够多的迷药,普通有内力的人随随便便就能放倒,薛姚靠着这些迷药才能安全的摸到了镖局。
虽然不知道这个镖局是什么镖局,但薛姚偷偷的观察了半日,这镖局的生意不错,门面也很大,应当是值得信任的。
只是镖局押镖有自己的规矩,薛姚想了想,也没有拿出什么真正的值钱物品给人押送,掏了一个骨灰盒出来,找上镖局,编了个故事,请他们将自己送到花满楼的小楼处。
谁知这镖局竟然也是花家的产业。
薛姚说,自己被一名男子诱骗私奔,这等事对于女儿家乃是一桩丑事,所以她被逐出家门,如今无依无靠,只得拜托镖局去寻花满楼,但是为什么寻花满楼,乃是因为这位男子谎称自己是江南花家的七公子花满楼。
如今的花满楼还没有跟着陆小凤一起享誉天下,旁人自然也不知道太多关于他的信息,薛姚编造的故事一下子就引起了这镖局的注意,薛姚也知道多说多错的道理,在编造故事的时候并没有说这名男子还是失明的人,因此,这镖局便以为是一男子伪装花家七公子的身份招摇撞骗。
跟薛姚了解一番后,还是答应将薛姚护送到花满楼的小楼中,这等显而易见的骗局,想必这位姑娘一见到花家七公子,便能明白她是被骗了。
薛姚在得知这镖局与花家有关系时,心中也是十分诧异,庆幸自己没有编造太多花满楼的特征,不过她也只是为了碰瓷撞上花满楼,因为接下来上官飞燕也会找到他们,不解决上官飞燕,她根本无法作为上官丹凤生存下去。
而她也无法隐姓埋名,因为上官丹凤这张脸,注定她无法就这样做一个普普通通的平凡女子生活下去。
陆小凤是个浪子,行踪难定,而花满楼却有固定的地方,他是一个善良又温柔的人,如果薛姚坦诚自己的麻烦,花满楼是一定会无条件的帮助她的。
不过现在两人竟然在一块儿地方,那正合了薛姚的意。
听到花满楼和陆小凤的话,薛姚只默默低下头,流下了眼泪。
美人垂泪,在风雨中单薄的身姿摇曳着,任谁看了都得说一句心疼。
护送薛姚的镖师不等薛姚再说话,便主动上前轻轻解释了这一切。
等到那镖师将事情的来龙去脉都跟花满楼和陆小凤说明白了,薛姚这才擦了擦眼角,轻声道:“虽然来之前我已经明白是那贼人冒名顶替花公子的身份招摇撞骗,可是我心中仍有一丝期待,现在见了花公子,我便知道那贼人果然是冒充的,他那样的人如何能比得上花公子这般风光霁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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