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监作,大理寺是昨日傍晚提的人,你却将玉奴私扣殿中,延迟不交。
大理寺早知人证落在你手上危险,也知你素来狡猾。”
群青坐在地上,笑了笑,“若不是长史命奴婢提前翻进来,如何人赃并获?”
裴监作面色一白。
这两人……这两人是一伙的,跟他玩声东击西!
陆华亭也不禁看向群青,被此人的厚颜无耻惊住了。
她都已经狼狈得坐在地上,前后不过一刻钟,目听耳闻的桩桩件件就被她串起来,编成个天衣无缝的故事,还说得如此振振有词,把裴监作给唬住了。
下一刻,群青转头对上他的眼,望着他说:“我不太舒服。”
她手撑着地,裙摆散落,眼眸中楚楚地流动着光影,苍白的面颊如蝉翼一般几近透明,仿佛真的一眼能看穿,一指就能捏碎。
她在示弱。
陆华亭幽幽地望着她,先前群青见他,避之不及,连手迹都要烧掉,东西都要送人,只有一个特征,就是死不求饶。
此时这般模样,倒像是邀请,引诱他奔赴陷阱。
群青感觉心跳在喉咙里跳动,她直觉此举有用,若换成她,她也会有几分追击的兴趣,只是从未扮演过如此姿态,不免极度紧张。
陆华亭凝望她半晌,才轻轻吐字:“娘子不舒服,跟我有什么关系?”
群青闭了眼,耻感涌到了太阳穴处,被日光照得发烫,心却回落下来。
她果然不擅此道。
裴监作看看陆华亭,又看看群青,目光闪过一线狠意:“陆大人别听她狡辩,这奴婢惯会巧言令色,颠倒黑白!
来人……”
陆华亭忽地笑了,笑若春风,打断了他:“裴监作,某方才跟青娘子开个玩笑,你真信了?”
裴监作傻在原地,陆华亭已站起来,正色对他说:“裴监作,你跟某过来一趟。
来人,玉奴带走,将青娘子扶起来。”
“等一下。”
群青喘了口气,忙叫住他,陆华亭真的停步听她说话,“裴监作给玉奴喂了合欢散,会死,你们先帮她解了毒再走。”
陆华亭闻言,神色变得古怪。
他转向裴监作:“合欢散会死?”
“不会不会……”
裴监作身子已战栗起来,“春药而已,怎可能会死!
她不识抬举,下官是恐吓她的,下官绝不敢毒杀宫女!”
“听见没有,玉奴?”
陆华亭望着自己的指骨,微微笑道,“少听他人恐吓。
不会死,顶多有点‘不太舒服’而已,忍忍就好了。”
他意有所指,群青手指攥紧,陆华亭的身影已消失在门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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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理寺的两个小吏
进来将玉奴拽起,章娘子也冲过来,将群青扶起来:“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群青顾不上应答章娘子。
她见玉奴恐惧挣扎,对她道:≈ap;ldo;玉奴,大理寺内清流颇多,你不必害怕,在那里远比这里安全,他们问什么你答什么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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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奴闻言一怔,忽地挣脱那两名小吏,拉住群青的手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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