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无羡趴了一夜,思考这些年来在蓝忘机身上究竟发生了什么。
第二日清晨睁开眼睛,蓝忘机人走得不知所踪,他则躺在榻上,双手放在身侧,被摆成了一个规规矩矩、安分守己的姿势,身上还盖着被子。
魏无羡一把掀了被子,右手五指埋入头发中。
睡了半夜,心头那股荒谬又悚然的莫名感仍然挥之不去。
静室的木门轻轻叩了两下,蓝思追的声音在外响起“莫公子你醒了吗”
魏无羡“这么早叫我干什么”
蓝思追“早已经巳时了。”
蓝家人都是卯时作亥时息,及其规律,魏无羡则是巳时作丑时息,也很规律,整整比他家晚了一个时辰。
他趴了半夜,腰略酸,道“我起不来。”
蓝思追“呃,你又怎么啦”
魏无羡“我怎么了。
我被你们家含光君睡了”
蓝景仪的声音也气势汹汹由远到近响了起来“你再胡说八道我们可饶不了你。
出来”
魏无羡冤枉道“真的他睡了我一整夜我不出去,我没脸见人,你们为什么不进来。”
含光君的住所旁人不能随意踏入,他们也只能在外喊喊了。
蓝景仪怒道“真是没羞没臊含光君又不是断袖,他睡你你别去睡他就感恩苍天了。
起来把你那头驴子牵走,好好治治它,喧哗死了”
提到他的坐骑,魏无羡忙一骨碌爬起“你对我的驴怎么了你不要动它,它可会尥蹶子了。”
他出了静室,由这两人领到一片青草地上,那头花驴子果然在大叫不止,喧哗不已。
大叫的原因是因为它要吃草,但是那片草地上聚集着十几团滚滚的白绒球,让它无法下嘴。
魏无羡喜道“好多兔子来来来,叉起叉起,烤了”
蓝景仪七窍生烟“云深不知处禁止杀生赶紧让它闭嘴,早读的都来问过好几次了”
魏无羡把拿给他的早膳里的苹果给它吃了,果然,花驴子一啃苹果就顾不上叫,咔擦咔擦嚼动嘴皮子。
魏无羡一边摸着它的后颈,一边打这几名小辈身上通行玉令的主意。
他指着满地圆滚滚的白兔子,道“真的不能烤是不是烤了就要被赶下山去”
蓝景仪道“这是含光君养的,你敢烤”
魏无羡听了,险些笑倒在地,心想“蓝湛这人真是以前送他他都不要,现在自己偷偷摸摸地养了一大群。
还说不要,哄谁饶命,他居然喜欢这种白乎乎毛乎乎的小东西他能怎么养含光君板着脸抱着个兔子,哎哟我要不行了”
可再一想起昨晚那个光景,他忽然又笑不出来了。
正在这时,从云深不知处的西面,传来了阵阵钟声。
这钟声和报时辰的钟声截然不同,急促又激烈,仿佛有个害了失心疯的狂人在敲打。
蓝景仪与蓝思追脸色大变,顾不得再跟他插科打诨,甩下他就奔。
魏无羡心知有异,连忙跟上。
钟声是从一座角楼上传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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