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这一切都和宋潇想的一样,从谢氏园出来,谢景初便让他驾着马车去了中街的方向。
也毫不意外的,最后马车停在了那个狭窄的小胡同里。
因孟舒时常要调香至半夜,而荼芜白天还要忙铺子里的账,以及空余时间用来整理常规香料,所以如果她一直在荼芜这边调香的话,会经常打扰荼芜休息,这一次她就把调香用的料子都拿到她自己的院子了。
最主要的就是今天小狼给她送来的东西。
上次调的软香,深受客人的喜爱,尤其那些深宅贵妇姑娘们,更有和拂香斋长定的。
这一次她再用真正的遥香草作引,那效果肯定要比之前更加好。
但这次她不打算把软合香拿到铺子里售卖,而是用于揽月阁。
以前她人微言轻,能做的很是有限,若说解救揽月阁的姑娘们于水火,那这话水分实在太大。
可现在不一样了,如果可以,她还是希望揽月阁能做点与皮肉无关的正经生意。
今晚原本打算彻夜调香,但孟舒还是高估了自己,戌时刚过,她便困的抬不起眼皮。
最后只是想趴在桌子上休息一会,却不知不觉的睡沉了。
谢景初进来时,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副场景。
窘迫的房间内,只有一张磕掉角的小木桌,桌子上的烛台锈迹斑斑,昏黄的烛光忽明忽暗,时不时爆一下烛花。
孟舒一身水青色的衣裳,毫无顾忌的趴在那些瓶瓶罐罐旁侧,除了那些香料传来的馥郁香气外,就只剩女人身上淡淡的清香。
谢景初驻足在门口,似是不忍心打断此时片刻的宁静。
他已经忘记有多久没这样心平气和过了,哪怕就这样默默的看上一会,也好过心里的愤怒和积压的怨。
孟舒仿佛睡得有些冷,不断的收紧手臂抱着自己。
谢景初回神,将身上的黑狐斗篷脱下,走过去轻轻朝她的背上披。
呜喵——
忽然,一阵野猫的叫声响彻,孟舒猛地睁开眼,第一反应就是保护桌子上的香料。
同时也感觉到身上一重,一件带着温度的斗篷落在她身上。
她转头,难以置信,“你……怎么会在这?”
谢景初没想到她会突然惊醒,脸色极其不自然,眼神四处闪躲。
站直身子,双手负于身后,冷声冷气道:“爷听说你白日见了一装扮特别的陌生男子,随即过来看看,你是不是做了通敌叛国的事。”
“……”
孟舒无奈,起身将斗篷从身上拿下,归还于他。
“爷,你真顶帽子实在太大,恕奴婢实在戴不起。”
说着,她又将桌子上的遥香草拿起,“白日里只是我一个隐居在岱舆山的朋友,来给我送一些调香的料子,爷若不信,大可去查。”
谢景初,“查自然是要查的,你这般喜欢攀附权贵的女人,没什么是做不出来的。”
孟舒刚要反驳,就听谢景初又补充道:“再说,岱舆山本就和北单相隔不远,跨两座山便可直蹋北单国土,至于你到底是买香料,还是卖情报,那又有谁知道呢?”
“谢景初,你就非要给我扣上这杀头的大罪吗?”
“爷怎么高兴,就怎么来!”
谢景初的得意溢于言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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