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漪拗不过她,只得依她。
刘藻回到前殿,阅了十来道奏疏,底下呈上药来。
刘藻搁笔用药。
这药中有安神促眠之效,且效力颇强。
她估摸着至多再半个时辰,便得睡上一觉,好待药效过去。
她又摊开一卷竹简,想着趁困意来前,多两卷。
不想却有大臣来求见了。
来的是一从前颇受刘藻倚重的大臣。
此人名赵恬,年不过三旬,出身寒微,官位不显却正直敢言。
刘藻正中了他的胆大,故有许多事,都交与他去办。
他急赶着来见,刘藻便宣了。
赵恬手中捧了一道竹简,入殿先行礼,而后将竹简呈上。
刘藻了眼那竹简的外形,见是奏本,便接过了,翻开来。
赵恬待她了两眼,便慷慨激昂地上奏了“丞相早前便有不臣之举,陛下不曾追求,她却不知悔改。
今番陛下染恙,她时刻守在寝殿之中,不离半步,也不许朝臣求见,臣以为,丞相”
刘藻道“你声音轻些。”
赵恬话还没说完,听皇帝要他声音轻些,虽疑惑,还是轻了下来“丞相有擅专之嫌,恐怕不臣之心犹未湮灭,陛下不得不防。”
这话说得刁钻。
不臣之心犹未湮灭,便是说谢相有过不臣之心,且眼下仍旧图谋不轨。
刘藻道“这是你一人之见,还是也有其余大臣,与你持的见解相同”
赵恬回道“暂无其余大臣,与臣所见相同。”
其实是有的,只是暂且蛰伏,欲待谢相之势再垮一些,再来弹劾。
刘藻便点了点头。
谢相就在后殿睡着,后殿与前殿仅一墙之隔,言语稍大声些,便能传过去。
她怕扰了谢相歇息,便打算过些日子,再做论处。
故而面上也未带出什么情绪,只淡淡道“朕知道了。”
赵恬略一犹豫,又禀“还有些大臣,颇有下作之语,称丞相以色侍君,是邓通、韩嫣之流。
臣以为有辱陛下英明。”
刘藻捏着竹简的手指,因用力而发白,她咬着牙,眼中怒意大盛,道“谁在讲”
她怒到极点,却因刻意压低声,而使显出异样的滔天怒火。
赵恬觉得不对劲,大着胆子了一眼,一又忙伏身,颤声道“仅三两人四下在说,臣也是无意间听闻。”
刘藻赤红双目,呵呵笑了两声,反问“三两人无意间”
言罢,又压低声笑了两声,声音都有些狰狞了。
听得赵恬胆战心惊。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将出现无法翻页或章节内容丢失等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