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甚至没想过,除了宗朔说的这两个军职,昭城内万万雄师,闲职岂不有的是但这人却偏偏挑了个犬军统领,眼下还叫他安安分分,欢欢喜喜的领了差
阿曈是很不纠结的性子,说白了,就是,一心不能二用
他埋头在抠飞云甲的锁扣,转眼就把刚刚的小心思忘记了,一心一意的划拉暗扣,简直要手口并用的架势,小笨手解不开,就要上牙咬了
还好宗朔听到“吱硌”
声时即使制止,“不许咬”
大将军一叹气,“早上不是教你了么。”
阿曈被“人”
搞出来的复杂玩意弄的心烦意乱,生气的抬手一锤甲背,宗朔只得生受了。
“不一样啊,怎么我扯着这条线就解不开啊”
阿曈觉得自己完全是按照宗朔教的步骤来的。
“你甲坏了吧”
宗朔闻言,回手扣住背后的腰部锁线,摸了摸,而后叹了一口气。
“你系的是死扣”
最后,阿曈死要面子的不肯认输,宗朔没说话,只是穿着重甲着半夜的军报。
而小阿曈,则窝在将军身后,直到油灯都要燃尽,才举着一双笨爪子,解开了最后一颗系死的扣子。
正所谓恶人自有恶人磨。
不过第二日一大早,小恶人便不见了。
宗朔只浅浅歇了一小会儿,口渴叫水的时候,是帐外的营卫送来的。
大比过后,各营将军都忙着整兵,所以战备议会便推迟了两天,宗朔忙中得闲,稍稍松了下来,
他捏着发木的眉间,按了按太阳穴,刚饮了一口茶,那个把亲卫的活干得三天打鱼两天晒网的少年便回来了,只是粘了一身草沫子与狗毛,小辫子也散了。
宗朔只见少年偷偷瞄了他一眼,而后掩耳盗铃的,捂着怀抱,闷头直奔自己的偏室。
只一会儿,正吃朝饭的大将军,就听自己这个从来都肃静沉严的帅帐中,此起彼伏的,响起了狗崽子的哼唧与呜嚎声。
“”
“给我出来”
于是,一身狼狈的少年,怀中抱着一窝尚未断奶,毛发稀疏的小黄狗,一步一蹭的到了宗朔眼前。
“就,就养几天,林中太冷啦,这几个体弱不好活。”
阿曈见宗朔一直黑着脸,眼底还有些微青,像是缺觉他阿纳说过,人呐,缺觉就暴躁于是阿曈赶紧堵住宗朔即将出口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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