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尤的菟丝子探测到上面的房间,还好没有接触到任何精神力实体,摄像机也没开,不过房间内还有不少摄像头。
它悄悄摸黑爬到支架的脚边,把自己蜷成一团。
褚尤切断精神力,菟丝子断裂开来,一半留在上面,另一半回收到精神网里。
“晁今歌回复了吗?她拿到的身份信息和我们不同。”
褚尤自己打开手环的信息界面,晁今歌的信息恰好弹出。
很简短的回复:忙。
褚尤推测她可能需要在顺庆楼内招待客人,不方便随时回复消息。
手环附带的定位功能在这里并不好用,精神力检测定位呈现的效果图近似于一个平面,几个点位看似离得很近,其实隔着好几层楼。
褚尤看了一眼时间,现折腾到现在已经快要到八点了。
她熄灭手环的显示屏,对奚承昭说:“宴会中肯定藏有关键信息,而且宴会期间,顺庆楼内的服务员肯定是流动的,我们去宴会厅时可以顺带确认晁今歌目前的状况,说不定她在进楼后可以获取些不同的信息。”
说完,褚尤打开灯,走到梳妆台前观察自己的妆容。
系统给她安排的身份是个一个蜜罐子里泡大的千金富太,在装扮上不会太浮夸,褚尤穿这身衣服没有任何违和感。
口红有些淡了,褚尤指挥奚承昭去拿包:“我包里应该有补妆的东西,你帮我拿过来。”
没想到奚承昭这次挺会来事,早在她站在镜子前就出去拿包了,还打开准确找到口红。
“是这支吗?”
奚承昭问。
褚尤看也没看,继续检查脸上有没有需要补妆的地方。
她伸手摊开掌心,半天没等到口红落在掌心,疑惑转头。
却见奚承昭已经打开口红盖子,旋出一小段膏体,动作额外珍重小心。
“我来替你涂。”
褚尤拒绝,伸手要去夺口红:“不要,你不会化妆,我可不信你。
要是一个手滑涂错,我说不定还要重新卸掉下半张脸的妆。”
奚承昭躲开她的手,用空闲的手扣住她的肩膀:“别动,不然真的要花了。”
褚尤只当他是一时新奇,又一次纵容了他,带着哄孩子的语气说:“好好好,你来。
那你小心点,不要让膏体蹭出唇线。”
奚承昭神色严肃,仿佛在修复前朝失落古卷。
画师为画卷添置颜色,描绘场景,定格时间的某一瞬。
奚承昭也常在工作之余坐在画室里描摹记忆中的自己和褚尤。
然而那些废稿无法留住时间,也定格不了褚尤。
作为画师,奚承昭从来没有画出真正满意的作品。
而现在,在无法准确定义时间的副本世界里,有一个不可衡量,无法记录的瞬间,奚承昭为自己的缪斯添上颜色。
一抹灰粉色调的写意笔触,携带着他经年晦暗而蠢蠢欲动的心思落在褚尤唇上。
像是清丽冷艳的水墨画里,开了一朵玫瑰。
奚承昭笑了,他们离得很近,是呼吸可闻的距离。
他这个名义上的姐姐从来好了伤疤忘了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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