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从桌下和一堆啤酒瓶子里凑齐了一双鞋子。
她握着泰阳脚踝,低头将鞋子给他套上。
小脚穿大鞋,晃荡的很,她也不管,把人提下来,从穿着的羽绒服口袋里翻出一副手铐把画家手拷上。
泰阳没挣扎,只是重复了一下之前的问题:“为什么要这样做?”
单亦拉着他往前走,也没管后面的人因为鞋子不合脚一瘸一拐的,伸手推开门,外面亮光涌进来倾泻了一地,她眯着眼睛,照在那光里,看着半空中冷色调的太阳,打了个哈欠。
一晚上没睡觉,她实在是太困了,此刻显得就有些懒洋洋地,提不起精神。
泰阳跟在她后面絮絮叨叨还念着那个问题:“为什么要这样做?为什么要这样做?”
单亦觉得有点烦,掏掏耳朵,转身打算把人嘴堵上,她四周搜寻了一下,觉得地上那双半透明的黑色丝袜就很不错。
一身西装打扮不伦不类的,脚上皮鞋却格外讲究配了双半透明黑色丝袜。
还没行动,就被泰阳撞个忙怀。
说是撞,不如说是摔的,估计是心思一直在别的地方,再加上鞋子太大不合脚,一个趔趄就直接摔倒,扑进了单亦怀里,刚好撞的她闪了个腰。
单亦疼的面目扭曲,一手扶人,一手还要去扶腰,那叫一个忙,也没心思教训小屁孩了。
这事的确是单亦先做的有点不对,但这个时候谁先质问、谁声音大谁就有理。
于是她很大声的质问:“走路不能看着点?”
泰阳抓着她腰侧的衣衫,稳定住自己,然后仰头就看着她,一开口还是那个问题:“为什么要这样做?”
他现在的容貌实在是太有欺骗性了,皮肤很白,两颊粉粉的,脸蛋圆圆的,眼睛红红的,像是含着一汪眼泪。
单亦把人抱起:“总不能让你死了,还得留着你去总区法庭作证。”
泰阳一点也没觉得被人抱着羞耻,或者说他本身就没什么羞耻心。
他直接将手环住单亦的脖子,脑袋靠在她的颈窝。
雪下了一夜,将地面上盖成一片白色,将烧焦倒下的塑料大棚掩埋的只剩下一点黑色。
单亦走了几分钟,才在树下找到被雪埋住的共享单车,特意找了个有后座的。
她把人放下,戴上手套把自行车挖出来,然后又拍了拍,将坐垫上的残雪拍落。
“上来吧。”
单亦骑上单车,朝旁边站着的人招招手,“都快八点了,再不打卡这个月全勤都没了。”
泰阳不动,手被拷在背后,还是那个问题:“为什么要这样做?”
颇有一些打破砂锅问到底的架势。
如果留着他的性命是为了作证,那么就把他抓起来,严密看管;要是怕他跑了,那就打断他的手脚,反正留着一口气,能开口说话就行。
他现在就是一个没将领的将军,根本掀不起任何风浪。
可为什么要这样做?让他继续活着,手脚健全,甚至还将那些被遗忘的都还给了他?他又能尝到糖是甜的,闻到火锅的香味,甚至他回想起了他亲手埋葬的那条小黄狗的名字。
或许是这些遗忘的都回来了,他久违地开始感到痛苦,开始感到迷茫,心一抽一抽的疼的难受。
单亦跨坐在单车上,居高临下冷漠地看着他,等人蜷缩着快要喘不上气的时候,才把人抱起,拍了拍他的背,把人放在后座上。
为了赶时间,两个轮子被踩出了火花,单亦头被风吹的往后飘,伴随而来的,还有一股肥皂香气,很淡。
泰阳喘着气,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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