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离开之后,季屿臣准备过去收拾桌上的残余,但他突然咳嗽了几下,脑袋里那种昏昏沉沉的感觉又来了。
是了,今早去上班的时候他也在咳嗽来着,只是今事儿太多他就忽略了这一点,现在倒是开始不舒服了。
一旁叶浔也注意到了他的反常,开口问:“怎么了,不舒服吗?”
季屿臣摇头,“可能是昨晚淋雨了,头有点疼。”
叶浔一听就赶紧让人坐下,“那要不你休息会儿,这些我来吧,房间里还有药,要不要吃一点?”
“不用,”
季屿臣弯了弯唇,“我没有让自己老婆做家务的打算。”
听到这个称呼叶浔的耳根子瞬间红了,虽然今在公司的时候他也这么叫了她,但那是在外人面前,可现在他们俩的关系变了,他再这么叫她,她还真觉得有些奇怪了。
“我们只是协议结婚,什么老婆……”
但季屿臣一点儿不臊,一个跨步走到她身旁,“但我们不是也领了结婚证?法律赋予我的权利,我不能叫叫?”
叶浔嗤笑,“行了你,烦人!”
季屿臣也跟着她笑,最后,季屿臣还是把碗筷给收拾了,叶浔怕他难受,帮他把药给找出来了,季屿臣吃完药之后叶浔本想着回房间,可季屿臣却拉着她不让走,“陪我坐会儿。”
或许是感冒的缘故,他的嗓音有些沙哑,却依旧沉稳,犹如春风掠过山林。
叶浔看了眼时间,想着也不晚,于是坐到他床边的沙发上,她撑着脑袋,低垂着眸与季屿臣对望,“吧,想跟我聊什么?”
季屿臣躺在床上伸出靠近叶浔的那只手,叶浔明白他的意思,把手搭过去,“我想听听你的过去。”
叶浔指尖不由得一顿,嘴角的弧度也平下去了些,她的眸子很静,季屿臣注意到她的转变,“当然,你不想可以选择不。”
叶浔沉思片刻,忽而深深地叹了口气,她再一次看向季屿臣时,眼眸里的冷意已经变淡,“季屿臣,不是我不想,只是我觉得,我们如果迟早都要离婚,过去知不知道又如何?”
但季屿臣却不这么认为,他握着叶浔的手的力度更大了些,温润的眼眸坦诚清亮,似是幽深的湖水包裹着她。
“叶浔,不管之后怎样,现在我想了解更多的你,想要去喜欢完整的你,你愿意让我了解你的全部吗?”
叶浔鼻尖猛地一酸,眼底一股灼热福
他,他想了解她的全部。
他,他想喜欢完整的她。
叶浔再一次感觉自己像是在往哪一处沉沦,她不确定哪里是否有危险,她只知道,那里有季屿臣。
而季屿臣也同样的,他早已确定自己已经掉进了那个他亲手挖出来的深渊里,但那里有叶浔,他并不觉得深渊荒芜。
叶浔沉默良久,等到情绪稳定下来之后,她缓缓启唇,起了她的过去。
“我原本,出生在一个很幸福的家庭里,有爱我的爸爸妈妈,有宠我的哥哥,但在我十七岁那一年,我妈妈去世了,在那之后没多久我爸爸和我哥哥他们就像变了一个人一样,完全不同于之前对我那般,我爸不管我,我哥刁难我,再加上,我爸爸重男轻女,想要利用我给我哥铺路,从那之后,我就不再相信这世间存在永恒的感情,我不想再尝试被背叛的滋味,不想曾经拥有过的美好完全变质。”
完,她又抬眸看向季屿臣,“季屿臣,在我们谈恋爱的这几个月里,你能不能答应我一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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