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急刹车,好险没说出口。
但对上霍去病的眼,那般幽邃,清寒透骨,深得她能清晰地照见自己的内心一般。
江陵月不由一声叹息:“军侯,你就当我是自私吧。”
结婚两个字对她来说,果然太沉重了。
虽说儒学还没深入人心,但已经成为了一门显学。
尤其是董仲舒还发明了“夫为妻纲”
的理论,更加劝退。
她连现代的婚都不想结,何况古代的。
虽然相信她霍去病的人品,但一旦选择了嫁人,就等于她只能相信霍去病的人品。
其中的差距,仿若云泥。
霍去病久久没有回话。
江陵月烦躁地挠了下耳垂。
她心知肚明,自己的回答或许不能让霍去病满意。
但如果不是知道大汉还有这种形式,她甚至未必会考虑答应。
沉默愈发蔓延,渐渐地使人难堪。
江陵月道:“军侯,你要是不满意,也可以拒绝的,就当我没说过这……”
话音未落,一只修长的手掌无声落于发顶,安抚般地揉了揉。
霍去病叹息般的声音响在耳畔:“抱歉,是我先前思虑不周。”
……啊?
江陵月眨了眨眼,懵了。
霍去病似是自嘲,似是自语:“是我擅自托大,半点不曾为你着想,还试图用人间的规矩拘囿你。”
噢。
江陵月这下听懂了。
但和每次被认为是神婆后着急辩驳的反应不同,江陵月这次罕见地沉默,装作没听见他的低语。
说她自我中心也好,吹毛求疵也罢……她就是希望,霍去病能够在听完她的要求后,还能够包容她,能和她在一起。
其实,霍去病说得也没错。
古今婚姻的差异,确实很大,她也正是因为这个心存顾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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