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斐说,“招供的内容就是有人雇用他伪装成天师的弟子,而且他们不是做表面功夫,真天师和弟子受伤住院了,那个弟子现在已经失踪了,我们怀疑是被控制起来了,已经让初九商量救人了。”
苟战鲲一边听,一边点头:“有初九哥,相信没问题。”
他眼珠子一转,又问,“那么,关于阮芳芳,调查方面又进展吗?”
“这个阮芳芳,有逆龄生长的嫌疑。”
唐斐半开玩笑地说。
苟战鲲能听懂他的意思,自然也不难想象可能的原因:“你的意思是说,那个入住小区的情妇,就是阮芳芳本人,但年龄上无论如何都对不上,对吧?”
“孺子可教。”
“但如果她是死而复生,恢复到她最美的时候,不就说得通了?”
苟战鲲说,“当然,我不是在做无意义的猜测,事实如此。
这种事,其实是有先例的,只不过太耸人听闻,很少有人当真罢了。”
唐斐脸色僵了僵:“景琛之前开玩笑的时候,随口说了这么一句,那时候我师弟反应就挺大的。”
“毕竟那个孕妇死的时候是双身子,而且还是临盆的那种;之后她的孩子又离奇消失,她身化厉鬼或者成就了子母凶煞,在我看来都不是没有可能。”
苟战鲲在这件事上表现得尤为冷静,“而这次假天师又跟形成阴地使厉鬼力量大增有关系,假天师也是被人雇佣的,郝书易的嫌疑比之前更大了。”
苟战鲲虽然一直在跟村长喝酒聊天,聊到高兴的时候甚至手舞足蹈鬼哭狼嚎一通,但之前的癫狂也不影响他现在的思考:“不管怎么说,从结果上来看,每一样对郝书易都是有利的,就算不是他做的,也给你他脱不开关系。”
“确实如此。”
按照目前靳舟手里的资料,大概能判断出郝书易的动机。
可究竟这人有没有参与,参与了几分,那也只是出于他们的猜测,没有真凭实据。
即使有真凭实据,这种脱离科学的因素,也不能成为呈堂证供,自然也就没办法告倒郝书易。
唯一的作用,大概就是能让苟战鲲避开一些风险。
唐斐一愣,好像想起了什么:“对了,凌亦轩租的那套房子,我和靳舟去看过,在里面找到一块阴佛牌。”
“东西呢?”
苟战鲲巴巴地看着他。
“我没敢动,又放回去了,总觉得这东西不简单。”
唐斐说,“里面是一小块人骨,浸泡在尸油当中,如果你看到了,千万不要碰。”
苟战鲲心下有数,微微颔首:“那套房子终归不适合人居住,我们最好早点把那套房和楼下一套的房主找出来,看过两间房之后,我才能做定论。”
“关于下面那间房,其实房主信息已经查到了……”
唐斐想说,就是大概人请不动。
“人……不太讲情面?”
苟战鲲很好奇,唐斐的脸色似乎很难看。
“不是不讲情面,而是有点过节。”
唐斐眼中闪过一丝无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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