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年纪,又有这番思虑,遂朗声道:“兄定不负弟所托!”
萧仓舒这才站起身来,两人相对,郑重一揖。
萧仓舒方才告辞告辞,临走前郑重的向苏凌行了三个大礼。
苏凌阻拦不住,萧仓舒郑重道:“这三礼你当受得,无辜生命拜托大兄了。”
说罢转身离开,望着萧仓舒离开。
苏凌心中原先心中的寒冷,竟蓦地升起丝丝暖意。
在这乱世中的一个少年身上。
他竟然看到了闪着人性至善的光芒。
萧仓舒走后,苏凌告诉王钧和杜恒看好店门,若有人问他去往何处,便说自己去探查茶叶丢失的事情去了。
又等了片刻,苏凌这才溜溜达达出了门去。
他竟不直奔徐宅,而是先到了漕运码头一趟。
只见漕河宽阔,风平浪静。
河上白帆点点,颇为壮观。
码头之上人来人往,船工多负重前行,被重物压弯了腰去。
人间平凡皆苦,只为生计奔波而已。
苏凌驻足河边,河风已冷,他不多耽搁,这才又投身到人群之中。
徐宅虽楼阁不多,却也方圆宽大,正门处虽不甚雄壮恢弘,但也庄肃有加。
苏凌看罢多时,踏上台阶,早有门前侍卫迎上,苏凌将萧府供奉的令牌递上道:“劳烦通秉徐先生,不好堂苏凌到访!”
那侍卫早听说过苏凌之名,不敢怠慢,客气的让苏凌稍待,便撒脚向宅内去了。
不多时,这侍卫回来道:“我家大人在书房恭候苏公子。”
随即搭了个请字,领着苏凌进入徐宅。
徐文若的书房不大,苏凌看去,满眼皆书。
房中燃了檀香,清香阵阵,沁人心脾。
只是苏凌却感到一丝寒气。
他这才发觉,这当场中书令君的书房中竟无炭火炉。
徐文若一身灰蓝长衫,正坐在书案之后手中拿着一本书,正看的入神。
桌案旁一卮清茶,微微的冒着热气。
苏凌不敢打扰,恭身站在门前。
徐文若看了一会儿书,抬起头来这才看到苏凌进来,淡淡笑道:“稍坐,待徐某读完这几页书。”
苏凌这才拱手坐了。
徐文若再不说话,又拿起书卷,专心致志的看了起来。
书房安静无声,只有窗外冷风吹动光秃秃树干的声音。
徐文若全然沉醉在书中,眼神不错,时而还拿起笔来,在书页上圈写着什么。
苏凌旧伤未愈,这几日又费心力,这屋中未生炭火,不一时,已然浑身冷意,只得重又站起身来,轻轻的踱着步子。
终于徐文若将这书放下,抬头正看到苏凌在屋中踱步,这才知道苏凌大抵是寒冷难捱。
这才有了些许歉意道:“我惯了,总是到隆冬十分方烧了炭火炉,未成想使苏公子受寒。”
苏凌忙摆摆手,重又坐下,仆人上了热茶,苏凌喝了几口,这才有了些许暖意。
苏凌方不解道:“令君大人,便是寻常百姓家,此时节也多生了炭火,为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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