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身为一个生活不能自理的人,他玩物丧志的要求被研究院拒绝了。
研究院给予他各种资料,籍,并安排助理照顾他,要的是一个能为他们解决问题的顾问,而不是音乐家。
他在研究院身份特殊,起来高高在上,其实不过是工具罢了。
在重生的第一天,在公园里席地而坐,顾玺演奏出了他人生第一首音乐。
致丽丝。
易拉罐的声音并不怎么清脆,顾玺的敲击也并不怎么熟练,好在致丽丝是一首耳熟能详的乐曲,还是吸引了一些人驻足。
到一名模样清秀,似中学生的少年在敲打易打罐,不少人都露出善意的笑容。
但也仅仅将它当成少年的玩乐,转身就走了。
顾玺不在意四周,他欢快的敲打着喜欢的音乐,一点一点,慢慢的熟练,至第三首钢琴曲时,终于敲打出了曾经在好友那里听到的音调。
与钢琴不同的音色,但同样的节奏,就仿佛有人用另一种钢琴在弹奏。
梦中的婚礼,秋日私语,蓝色多瑙河,小步舞曲,顾玺沉浸于音乐之中。
如果问他重生后,有什么是他前世割舍不下的,就只有两个好友了。
他们三人都是有着某方面问题的天才,祈天语是自闭的音乐家,韩漓和他都是国家研究院的顾问,同时都患有后天性学者症候群,没有别人帮助就无法独自生存的人。
他因为早期被人用药,身体已经坏了,到后来病得严重。
那时候,韩漓天天在病床旁守着他,握着他的手不放。
经济观察研究院强迫他返回工作岗位,韩漓出去一趟,搞了次股市动荡,被吓得立即送了回来。
祈天语中止钢琴比赛回来陪他,每天每天不停的为他演奏钢琴,怕他一睡不醒。
那时候顾玺已经说不出话了,大部份时间都在沉睡,睡梦中他也一直记得紧紧握住他手的温度和旋绕耳边的音乐声。
大约是音乐中掺杂了感情,易拉罐敲击的音乐更加美了,顾玺停止一段音乐抬头时,发现周围已经站满了听众。
见他停止,众人赞赏的给他鼓掌“小伙子奏得不错啊”
“是专门学过吗”
“你是音乐学院的学生来这练习的”
顾玺摇摇头,指向前方的箱子“我在卖艺。”
顿了顿,又问“可以吗”
因为没有过这方面的经验,他也只在乡下见过一位大爷拉二胡卖艺,所以才尝试的。
顾玺长得不敢说多好,但模样也不差,尤其一双眼睛又黑又亮,像柔柔纯净的水,透着单纯和懵懂。
围观众的心都跟着变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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