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笺道“怎么啦我不累。”
“那也不行,你放下。
我。”
宴云笺听姜眠的语气,转过身来双手捧起她的脸“是不是有什么事阿眠”
他笑问“还是害羞了你放心,我不动你私密的东西,我只整理些明面上的。”
“不是因为这个。”
那是什么宴云笺问“是不是我不够细心,哪里弄脏了”
姜眠笑了,脑袋在他胸膛上磕了一下“你不细心这可真是我听过最离谱的话。”
她拱了下肩膀,披散的头发因动作顺滑流泻“你心缜密到比我一根头发丝都细。”
宴云笺挑眉。
姜眠说“这是夸你呢。
是你的优点。”
他一笑,还没开口,姜眠仰头“阿笺哥哥我想跟你说话。”
宴云笺低头,姜眠两只小手都揪在他袖口上,抬头他一眼,总觉得目光是在心疼什么。
他心尖微缩“阿眠,什么事呀”
“今天早上我去高叔那里,张道堂也在,跟我聊了一些事情。”
姜眠望着宴云笺,如果张道堂不告诉她,她是永远都不会想象出,他为她付出了多少的。
因为他总是忘记心疼自己。
或者说,他脑中从来没有这个概念。
“张道堂来找你”
宴云笺若有所思,“从你醒来之后他就变得不正常,每次见我都鬼鬼祟祟的。”
姜眠说“是啊,因为你了解他嘴上不严,把他敲打了一番嘛。
他老实这么长时间,一直在等待机会,这才找到个空跟我哭诉。”
那宴云笺就知道到底怎么回事儿了。
还不等他说什么,怀里抱着的小姑娘揽着他身躯,声音闷闷的“你这人怎么这样啊我醒来就见你手腕上有伤,那时你就模棱两可的糊弄我,误导我,说你救我只是在手腕上划了几刀。”
宴云笺哑然失笑,一手轻轻捏了捏姜眠的脸颊“我没误导你,确实是只划了几刀而已啊。”
他也不知张道堂说了多少,便避重就轻,什么也没认。
因为这几道疤深,他遮不过去了,否则他曾有强烈的自尽心念,根本不想让阿眠到而担心乱想。
当初喝下残冬,金针刺穴,还有无数为了试炼调动子蛊活性而在身体上造成的损伤,都随着三年时间而变得淡化近无。
既然已经都过去了,何必让她知道,沦为邀功。
若不是手腕上留了伤,被她发现,这件事他这一生都不会和她提。
宴云笺捧起姜眠而脸“那是什么表情是不是嫌我丑啦”
姜眠他一眼,把他手腕抬起来摸摸。
这些日子,她给他腕间和面上的伤疤一起涂药,颇见成效,都淡了很多。
“阿笺哥哥,你体质好,我给你认真养着,这些都会消的。”
姜眠踮脚咬一下宴云笺的薄唇,很轻,近乎是吻“谁丑说谁丑说我家阿笺哥哥丑,我要咬人了。”
宴云笺笑出声来,“我以后不敢了
阿眠,你别理张道堂,他总是神经兮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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