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过了多久,久到仿佛过了一个世纪,封闭的房门被人从外大力撞开,辛平第一时间冲进屋,“时总!”
跟在他身后的还在沈医生。
“先去看看司念的情况。”
时夜舟出口的声音嘶哑得仿佛喉咙被灼伤过。
沈医生赶紧从药箱里拿出两粒药丸,“这药你先吃了。”
沈医生是时夜舟的私人医生,她的药箱里装着各种奇珍异药。
对付这种魅药的解药,她也是随身携带,就是防止时夜舟被人算计。
随即,她走向司念,当看到司念身上大大小小的抓伤时,吓得她心跳都漏了一拍,“司念,你怎么对自己下手这么狠。”
“沈医生,你终于来啦!”
笑着说完,司念一头扎进沈医生的怀里,失去了所有意识。
他们不知道,她只能用这种自残的方式找回一点点理智,以防自己再一次掉进万劫不复的深渊。
司念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恶梦,梦里她被人架在火架上烤,周围围着许多人对她指指点点,骂她下贱不知廉耻
“我没有,我没有”
她咆哮着呐喊着,奈何没有任何人理会她。
转瞬之间,她脚下的火架变成了万丈悬崖。
一幅幅熟悉的面孔拿着石头向她扔来,“贱人,你去死!
去死”
司念躲避砸来的石头,脚下一滑,又一次在梦境中跌入万丈深渊。
“司念,醒醒,快醒醒,你做恶梦了”
众多辱骂声中,似乎多了一道温柔的女性声音在呼唤她的名字。
陌生且温柔的声音,将司念从恶梦中拽了出来,她惊魂未定,迷迷糊糊地喊道,“妈妈?”
沈医生摸摸她的脑袋,温柔道,“傻孩子,想妈妈了就请假回家看看,不用太压抑自己的感情。”
“沈医生,是你啊。”
司念立即收拾好情绪,扬起标准微笑,一点都不想提梦境和母亲的事情。
司念不愿意提,沈医生也没多问,她从药箱里拿出一支葡|萄糖口服液,“你一天一夜没吃东西了,先把这个喝了。”
司念只记得自己和时夜舟关在一间小屋里,后来什么都不知道了,“我睡这么久了吗?”
沈医生看着她喝下葡|萄糖,又伸手揉揉她的头,“可不是这么久嘛,现在身体感觉怎么样?”
“可能就是太久没吃东西,没什么力气,其它都还好。”
司念想到了时夜舟,“时总呢?他没事吧?”
“他身体好,没事的。”
沈医生嘴上说着安慰的话,内心腹诽,“中了那种下流的药,没事才怪!”
只不过时夜舟叮嘱过,他的事情别跟司念说。
下药之人心狠手辣,药量是平常量的十倍,沈医生自制的解药没法全部解除药性。
除非像司念这样先吃她配置的要再注射镇定剂,睡个一天一夜。
可时夜舟宁愿一次又一次用冰水洗澡,也不愿意注射镇定剂,他说他工作忙不能睡那么久。
他手下办事的人数不胜数,又不是凡事都要他亲力亲为,他睡一天根本耽误不了什么,也不知道他在坚持什么。
直到时夜舟第一百零八次询问司念的情况时,沈医生才联想到他必须保持清醒状态,似乎是因为司念。
担心司念,他又不愿意来司念房间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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