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一天天过去,她们都慢慢地长大了。
虽然公爹每月的退休金有十几块钱,可是公婆的年龄越来越大,身体也慢慢地出现了问题。
每月两人看病吃药,就用掉了退休金的一大半。
秀米养的猪也长大了,下好猪崽,娘家的二哥就会骑着三轮车,帮他拉到县城去卖。
秀米把卖猪崽的钱,全部交给了婆婆。
秀米自小喜欢兰花,她给女儿取了个优雅的名字:白依兰。
秀米每次喊女儿的名字,就好像闻到了兰花的香味。
自从白建业弃她而去后,村里的单身汉们便对她虎视眈眈。
秀米每次去河边洗衣服,村里那几个最讨人厌的无赖,便会站在必经之路挑逗她。
其中一个叫白建兴,是白建业堂叔的儿子。
比白建业小两岁。
白建兴小学未读完便辍学了,不学无术,自小喜欢偷鸡猫狗。
他知道白建业与芳芳私奔后,曾舔着脸到白敬亭家里来,要白敬亭把秀米让给他。
白敬亭被气得破口大骂,举起手上的旱烟杆追打着,把他打出了门。
他站在院子外面,对着院子里的白敬亭骂骂咧咧。
“你儿子都跟人家私奔了,你家还占着茅坑不拉屎。”
白敬亭听到门外的叫骂声,气得“嘭”
一声打开了院门,手里拿着他的花梨木旱烟杆,把白建兴追到家里。
白建兴的父亲跟白敬亭是堂兄弟,看到儿子如此放肆,他也气得破口大骂,在儿子的脸上重重的甩了两巴掌。
可是白建兴一点也不害怕,他摸着自己被父亲打的脸对着两位老人大喊“总有一天,我要把秀米弄到手。”
往后的每天,秀米去河边洗衣服,站在路口带头骚扰他的人,就是白建兴。
开始的时候,秀米听到他们你一言我一语,用最淫秽的言语挑逗时,她羞得满脸通红拔腿就跑。
慢慢地,秀米就不再害怕,不再羞愧了。
白建兴和伙伴们用最难听最淫秽话语挑逗着秀米,几个人互相看一眼后便哄堂大笑起来。
那天,秀米也不知道哪来的勇气,她挺着即将临盆的大肚子,平静的走近了白建兴,微笑着伸出了手,照白建兴的脸上,重重地甩了过去。
顿时,在白建兴那白皙的脸上,浮出了五个鲜红的手指印来。
他捂着被秀米打的脸,满眼惊讶,不敢相信地看着秀米。
嘴里支支吾吾地指着秀米说:“你,你,你凭什么打我?”
“你这把臭嘴,不打你能长记性吗?你就是欠打。”
秀米一只手托着肚子,站在白建兴对面,面无惧色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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