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续一个星期,白建业每晚都看书看到半夜。
每次秀米都很不争气地困得不知不觉就睡死过去了。
虽然每夜都是这样度过,可是秀米却没有出抗议。
她怕她一旦抗议,白建业会索性不在房里看书了。
每晚只要看见白建业进房,秀米的心便一阵狂喜。
无论白建业的态度多么冷漠,秀米只要一看见他那张俊美的面孔,喧嚣的心便会安静下来。
他读他的书,她则安静地呆在被窝里,痴痴地看着他那绝世的侧颜。
只要房间里有白建业的气息,秀米便感觉心里有一股暖流流过全身。
有时白建业会起身去倒水或者上厕所,那个时候秀米,便会慌乱地转过头,闭上眼睛装睡。
只可惜任凭秀米做出什么举动,白建业永远不会朝床上看一眼。
那一夜,是秀米这辈子都无法忘记的。
秀米还在痴痴地看着白建业的侧颜时,突然听见有人在有节奏地,轻轻地叩窗门。
白建业惊慌地站了起来,他用惊恐的眼神瞥了秀米一眼,迅地打开了窗户。
秀米用被子捂住了胸口,坐了起来。
窗外,一个面容姣好的女人,长长的头,眼里满是泪水。
白建业呆住了,秀米怔住了。
白建业迅地关上了窗户,转过身打开了房门,朝门外奔去。
秀米呆坐在床上,她被突如其来的形势搞晕了头。
门外传来了公爹白敬亭的声音:“建业,你立即给我回来。”
那一晚,白建业没有回家。
那一晚,秀米终于知道了白建业已经和女同学芳芳恋爱了三年。
那一晚,秀米也终于知道了白建业爱的人是芳芳,不是自己。
那一晚,秀米也明白了白建业这些天为什么不碰她。
芳芳的父母,嫌弃白家的成分,也嫌弃白家太穷。
再就是白建业与秀米订娃娃亲的事,全村皆知。
当她知道了白建业爱的是芳芳而不是自己的时候,秀米没哭没闹,好像这不关她的事。
隔天早上,白建业被芳芳的父亲追打着跑进家的时候,秀米和公婆正在吃饭。
看到狼狈得如丧家犬的丈夫,秀米的心,像被一根针刺了一下,疼得眼泪水都出来了。
公爹白敬亭扔下了饭碗,走近白建业,狠狠地就是一巴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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