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那个安静的小县城,有着天壤之别。
她陶醉在大都市的繁华中,每个周末,从浦西到浦东,从郊区到市区。
她来回奔跑,乐此不疲。
慢慢地,她也习惯了走在校园的路上,手里端着一杯咖啡。
色彩斑斓的初冬,枫红榆黄,梧桐叶落,漫步在熟悉的街头,唤醒心中的记忆,感受着时光的流逝。
市区的老建筑,更是让依兰流连忘返
每条种满了梧桐树的街道,夏天浓荫蔽日,冬天阳光斑驳。
春天扬絮,秋天落叶,宛如一曲变换的四季歌。
不觉来上海一年,今年暑假,依兰是不想回老家,她想留在上海打工赚生活费。
这一年来,白敬亭的身体越来越差。
整个冬天都卧床不起,全靠林齐帮忙照顾。
他有时会拉着林齐的手,看着林齐,瘪了扁嘴。
又拉过秀米的手,把她的手和林齐的手叠在一起。
秀米和林齐都知道,那一刻,他是清醒的。
林齐看着秀米,秀米羞红了脸,别过了头。
病中的白敬亭,希望他走后,秀米有个好归宿。
她为了自己两老,为了白建业,真的受苦了。
白家欠她的,实在太多太多。
白敬亭清醒的时候,他知道这辈子最愧对的人,就是秀米。
养了个薄情寡义的逆子,抛弃妻女,连父母也不要。
如果没有秀米,他们两老该有多可怜!
自己从第一眼就喜欢秀米,觉得这个孩子跟自己有缘。
白敬亭是怎么也想不到,老同学竟然为自己生个女儿。
秀米比他自己的孩子还要好,他们的老年,也都多亏了秀米。
老同学夫妻身为她的父母,却没有像他夫妻一样与秀米的缘分。
天气渐渐热起来了,白敬亭身体也好像好了点,能下床活动了。
秀米把他的太师椅拿到屋檐下,林齐抱着他,到屋檐下来晒太阳。
“米,依兰呢?”
他有时清醒时,会想起自己的孙女。
“依兰去上海读大学,还未放假。”
“哦,读大学。”
他重复着,一直叨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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