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席从前半晌开始,客人一拔一拔地来,又一拔一拔地离开,直到傍晚人们才全部散去,留下满屋满院的杯盘狼藉。
谭老池和一众帮忙的人收拾完桌椅板凳,杯盘碟碗时,洛水城已是万家灯火。
墩子一直在人群里默默地干活,看着谭老池始终挂在脸上的激动与喜悦,墩子也打心眼里替老池高兴。
帮忙的人开始续散去,墩子走过来和谭老池打了个招呼,也准备回去了,谭老池拉住墩子的手说:“兄弟,今天辛苦你了,你就早点回去休息吧。”
墩子笑了笑,没言语,转身走出院门,却和一个担着一双木桶走进院门的人撞在了一起。
院子里微弱的灯火下,墩子认出了担桶的人是刘二。
刘二也认出了墩子,赶忙放下木桶,拉住墩子说:“墩子,好久没见你了,我想去找你呢,可是这一天活计没完没了,而且也不知道你在哪个衙门口,胡乱找怕被人轰出来。”
“你来这里干什么呢?”
墩子问道。
“看看东家有没有不要的剩菜剩饭,汤汁洗锅水啥的,我挑回去喂猪。”
刘二答道。
谭老池听到二人在院门口的对话,赶紧招呼刘二进来,并把墙根积攒在一个大桶里的的残羹剩饭给刘二折进木桶里。
刘二抬眼看谭老池似乎有些面熟,但又想不起在哪里见过,嘴里却连声道谢。
墩子和刘二一起走出院子,来到昏暗的街巷里,压在刘二肩上的扁担“咯吱,咯吱”
出有节奏的响声。
“墩子,今天太晚了,我家那母老虎说话不受用,我也就不请你家里去了。”
刘二边走边说。
“嗯,你上次说的那个秀才寨子到这里有多远?”
墩子问。
“百多里地吧,出了秀才寨,黄河流得快嘛,从这里一直往东走,听见黄河的流水声就到了。”
刘二说。
墩子沉吟了一会儿,又问刘二:“你说秦老爷打了苏腊月后,就把她撵回家了吗?”
“兄弟?,其实这个事我也不太清楚,秦老爷怎么处置苏腊月没有让我们兄弟两个掺和,据听说是撵回去了。”
刘二说。
“那二少爷秦子常被土匪绑架又是怎么回事?”
墩子接着问刘二。
“嗨,这事说起来就话长了。”
刘二把泔水挑到一盏汽灯下面,放下木桶,用衣襟擦了一下额头的汗水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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