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公子,请问你平日与曲姑娘往来多吗?”
柳瑄开门见山问道。
曾枚的双眸中满含愁绪,以清澈的嗓音答道:“在下与表妹都喜欢诗词歌赋,常常一同吟诗作画,但表妹定亲后,为了避嫌,我们的往来就很少了。”
“八月初九那日,曾公子在做什么?”
柳瑄继续问。
“那日外祖母过寿,府里人来人往,很是嘈杂。
我喜静,因此一直待在院子里,哪儿都没去。”
曾枚道。
“曾公子可曾去过章台寺?”
一旁的柳妙璎问道。
“没没没,没去过。”
曾枚连连否认。
“曾公子莫急,我不是问曾公子八月初九那日是否去过,我问的是,来云溪县之后,曾公子可曾去过章台寺?”
柳妙璎问。
“没有。”
曾枚斩钉截铁地答道。
“那就奇怪了,为何没去过章台寺的曾公子会画出章台寺的佛塔和蓝色的飞燕草呢?”
柳妙璎抽出曾枚压在几幅画作下面的一幅展示出来,说道。
曾枚没料到柳妙璎会现这幅画,他脸上的慌乱掩饰都掩饰不住,眼中的愁苦也被惊惶代替。
“我的确没有去过什么章台寺,是表妹去过。
她回来与我讲了那里的情形,我便画了出来。”
曾枚定了定心神,说道。
“曾公子,你去过就去过,何必在此事上撒谎?若没亲眼看过飞燕草,怎会连它黄色的花蕊和花瓣上的经脉都画得如此清楚?“
“再说,据曲姑娘的丫鬟说,她只去过章台寺两次,一次是五岁时,还有一次是今年八月初九。”
“按说,那日她从章台寺回来之后,并没有见过你,你也表示你一直待在客院哪儿也没去,那她是何时将章台寺的景色和飞燕草的样子描述给你听的呢?”
柳妙璎冷声质问道。
曾枚愣愣看着柳妙璎,他没想到他们已经掌握了如此之多的消息,连曲姑娘去过章台寺几次都打听得清清楚楚。
他的脑袋已经彻底乱了。
柳瑄严肃道:“曾公子是在这儿说道说道,还是去曲大人跟前交代?”
“我是撒了谎,我的确去过章台寺,但不是八月初九那天去的。”
曾枚道。
“去了章台寺的什么地方?何时去的?去做什么?有何人为证?”
柳瑄一连抛出好几个问题。
“去了大雄宝殿,七月二十一去的,去给我父母点长明灯,我独自一人去的,无人可作证。”
曾枚道。
“飞燕草是在哪儿看到的?”
柳妙璎问。
“记的不太清楚了,应该是大雄宝殿附近吧。”
曾枚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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