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有趣的孩子几乎是在五条悟离开之后就立刻甩开了伏黑惠的手。
她放下叉子,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胃部被食物填满,甚至溢出。
每动一下,都能感觉到已经堆积到食管的鸡肉想要通过她的喉咙逃走。
新买的手机不停地在口袋里震动,加剧了她这种不适的感觉。
千嗣真绪掏出已经响了三次的手机,接通了电话。
伏黑惠无意间瞥到了来电号码的备注,是真绪的监督辅助。
甚至都没有一个告别,她皱着眉匆匆离去。
整张餐桌上就只剩下了他一个人,大腿上的触感恍若犹存。
鬼使神差地,他坐到了真绪坐过的那个位置。
叉着食物的叉子送进口中的那一刻,伏黑惠才意识到自己在做什么。
随着他松手的动作,叉子砸过餐盘发出“当啷”
一声脆响,然后从餐桌上滚落到了他的脚旁。
四周所有的人都被这声响吸引着朝他看来,他有些慌乱地蹲下身想要捡起掉落的叉子,但起身时额头撞到了桌角。
他捂着自己的头蹲在原地,忽然无端地想笑。
等到两个当事人全部离场之后,伏黑惠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刚刚真绪到底为什么突然摸他的腿。
是不是,有没有可能,会不会,假如说,真绪其实也稍微有一点在乎他呢?
突然响起的铃声打断了伏黑惠的思绪,他的手机响了。
如果坐上监督辅助的车时,他回头看一眼,就能看到比他早离开的真绪并没有如他料想的那样去出任务,而是正走进附近的一家高级俱乐部,也就是所谓的,牛郎店。
实际上真绪的监督辅助打电话过来只是为了告诉她她今天可以好好休息,因为夏油老师已经帮她把任务做完了。
挂掉电话之后,千嗣真绪站在餐厅的门口有一种奇怪的感觉。
为什么一接到监督辅助的电话,她的腿就会不自觉地往外走?
但这一切都不重要了,她看到了一个非常熟悉的背影。
男人的肩背非常宽阔,黑色的紧身上衣把他身上的肌肉线条完美地勾勒了出来。
所有与他擦肩而过的人都看不到,他的身上正缠着一只超级丑的虫形咒灵。
大概有段时间没有打理头发了,黑色的短发显然有些过长。
这样一个浑身都散发着野性气息的男人,就算只看他的背影也能猜到大概是那种硬汉类型的长相。
但千嗣真绪认识他,所以根本不用猜。
她一直记得,记得他的脸,记得他的某些习惯,还记得他们每一次见面,快要死掉的不是她就是他。
在他踏上那家高级俱乐部门口的第一级台阶的时候,千嗣真绪抬脚跟了上去。
然后,顶着一张娃娃脸看起来过分稚嫩可爱的真绪同学被保安拦在了门外。
保安大叔有个和真绪年纪相仿的女儿,未成年试图进入这种声色场所引起了他的严重担忧。
留着络腮胡的大叔决定先教育一下这个还穿着校服的孩子,然后再放走她。
掐灭香烟之后,大叔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和善:“你才多大年纪,怎么能来这种地方?你家里人知道吗?”
千嗣真绪掰了掰手指头,根本不知道自己的具体的年纪。
虽然爸爸告诉过她,但是她经常忘记。
时间对她来说是一个非常模糊的概念,某段日子里,她一直觉得度日如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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