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外喜气洋洋,晏家的侍婢在同陈家陪嫁的仆婢嬉笑“你们怕是不知道,今日大婚,大大小小所有事宜,长公子皆亲自操办过问。
屋内家什器具,皆亲自挑选过目,就连那床鸳鸯戏水的合欢喜被,也是长公子选的花色。
甚至窗台前那瓶桃花,
是长公子亲手从园中摘下的别提多上心了”
说到半,她们忽地噤声,齐齐恭敬道“恭喜长公子。”
来人不知应了什么,阿姒根本无心去听,她抓紧了身下锦被。
心开始怦怦乱跳。
朱红袍角伴随着从容的步履徐徐靠近,来他喝得不多,阿姒正胡思乱想时,遮面的罗扇已被轻拿开。
“夫人,别来无恙啊。”
夫人两字从他舌尖缠绕而出,染了缱绻缠绵的温柔。
阿姒垂着眼轻道“郎君安好。”
晏珩只笑了笑。
他很配合她,客套有礼又不失亲近地与她饮过合卺酒,温声道“大婚诸礼繁复,劳累一日,夫人想必也已疲倦,不若早些歇下。”
青年说罢,就要起身吹灯。
屋内只留两支燃得正盛的喜烛,烛光穿过红罗帐,映得在榻边端坐的新妇面上娇艳欲滴,胜似海棠。
“按旧俗,大婚之夜,喜烛彻夜不熄,方能长久恩。
“夫人可会觉得太亮”
青年温和地轻询。
阿姒摇摇头,许是为了凸显诚意,他比往日有礼,但却越发给她陌生的错觉,但想想,她今日刚嫁过来,还未适应新身份,也需要缓缓。
暂且客套客套,也不错。
她抬手欲卸下繁复的钗环,指端被轻攥住“我来吧。”
晏珩立在她跟前,倾身靠近,不疾不徐地替阿姒卸下钗环,指端落在她衣带上,低问“可以么”
什么可不可以
阿姒彻底装不下去了。
她甩手飞去一方红帕,晏珩笑着接住,歪着脑袋,懒懒对着她笑“怎么了,夫人有何赐教”
阿姒妩媚的眼眸里怒气隐隐。
“晏珩,我们什么关系你不清楚么装什么不熟”
他唇畔温柔,眉梢带着戏谑的懒意“我这不是在配合夫人么,夫人现在想与我熟一些,我自乐意。”
话音方落,他已落下,拉着阿姒坐在他腿上,启唇轻吻她脖颈,手仍不忘褪下她繁复嫁衣。
“洞房花烛夜,被翻红浪时。
这喜被是我亲自挑的,阿姒可喜欢”
后背贴上喜被。
大红的艳色一映,阿姒玲珑圆润的肩头愈显瓷白,仿佛一捏就要碎。
青年俯身浅吻。
她长睫颤成了蝶翼。
他虽亲昵了些,但姿态和手上动作依旧温和缓慢。
还是有些像不熟的新婚夫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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