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即便是这样,几天下来,他们也已经感受到了缺水的苦恼。
“地藏君什么时候才能回来啊!”
单独分配给木叶忍者的木屋里,夕日红抓了抓油腻腻的头发,十分苦恼地说道。
“再这么下去,我看那本多将军,说不定就真要输了。”
相比于苦恼的夕日红,躺在床上,正在给肩头上药的猿飞阿斯玛却是一点也不慌。
有的人,平常夸夸其谈,言必如何如何,真遇见大事,却畏首畏尾,怯懦胆小。
而有的人,平常看起来咋咋呼呼,跳脱轻浮,但每逢大事必有静气。
阿斯玛就是后者。
相比于身为女性的夕日红,在如今这种紧张的时候,身为男子的他反倒是显得愈发的冷静和镇定。
();() 毕竟他也知道,当山中地藏不在的时候,这个小队就需要靠他来支撑了。
“放心吧,地藏君一定能在合适的时候赶到的,我们要相信他!”
阿斯玛将肩头伤口重新缠上绷带,笑着对夕日红说道,露出了一口光亮的大白牙。
夕日红看着他脸上的明媚笑容,第一次觉得这家伙靠谱了许多,原本有些浮躁的心情,也安稳了不少。
只不过两人才稍稍休息了一会儿,屋外又传来了战斗开始的号角声。
“哎,这又开始反攻了,就不能让人休息会吗?”
阿斯玛扔掉沾满血的毛巾,站起身来,推开房门走了出去。
屋外的围墙后面,叮叮当当的喊杀声音又重新响起。
两人登上已经垮塌的围墙,往外看去。
倾斜的山坡上,几架运送粮草物资的平板拖车零散地歪斜着,正冒着寥寥青烟。
但更多的拖车还是环结成阵,上面堆满土石,组成一道半圆形的临时围墙。
只不过那些拖车上的土石此刻也已经血污斑斑,变成了深沉的暗褐色,仿佛伸手一捏,都能从里面攥出血来。
拖车之前,浅浅的几道壕堑中,还带着毛刺的木矛与生锈的铁蒺藜,几乎已经被尸体给淹没,镶着铁钉的车轮空隙之间,也几乎被血肉给堵塞。
手握长矛的本多军士卒原本正靠着血腥味刺鼻的车板假寐,享受着难得的休酣,却突然被急促的号角声惊醒,几乎是下意识的将手中长矛,顺着车轮间的缝隙刺出去。
等到清醒了一点,他们才骂骂咧咧的将长矛抽出来,完全无视了矛杆上黏糊糊的手感。
此时山坡之下,衣衫褴褛的流民盗匪零零散散地一字排开,手里拿着从本多军那里缴获的武器,缓慢向前逼近。
在这些流民盗匪的身后,一个个健壮魁梧的黄袍僧兵,正狞笑地看着这一切。
相比于那些盗匪来说,他们对于本多军来说,才是真正的威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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