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房遗的说法,只有手握权力,才能更好的为天下苍生谋福利,他用东方朔的一句话总结就是。
“天下英才,用之则为虎,不用则如鼠。”
即便是有经天纬地之才,如果皇帝不给他施展才华的机会,其结果就只能是郁郁而终。
如果你认为自己在这个职位上,能够为一万人谋取福利,那么哪怕需要牺牲一千人才能保住这个职位,也是值得的。
按理说,房遗的这个说话是没错的,但魏叔玉总感觉缺少了一些人情味,而且在房遗身上,他感受到了一种枭雄的气质。
第二天一大早,房遗正在梦中抱着高阳公主亲热呢,却被一阵嘈杂的声音吵醒,他睡眼惺忪的走到门口,只见两个士兵在不远处大声的交谈着。
“真没想到,何县令居然如此的深明大义,在自己都吃不饱穿不暖的情况下,居然还送来这么多东西。”
“是啊,真是人不可貌相啊,昨天我见他连一顿好吃的也不给我们准备,还以为他是个吝啬鬼呢,结果没想到,后面藏着这么大的手笔。”
房遗也吃了一惊,他知道何县令今天肯定会将那些东西送过来,只是没想到会来这么早,他赶紧简单的抹了一把脸,然后快步走了出去。
只见魏叔玉正拉着何县令的手在亲切的交谈,几个士兵兴高采烈的清点着何县令送来的东西,何县令一见房遗,立马快步走了过来,在房遗的面前弯着腰,笑容里面也满是谄媚。
“公子,昨天睡得可好,昨天在听了公子的一番高论之后,我回去想了一宿,觉得应该以天下为重,所以我让师爷连夜准备了这些物资,三千银两,两千担大米,虽然不是特别多,但也能够缓解一下灾区的燃眉之急。”
房遗立即后退了两步,十分恭敬的冲何县令鞠了一躬,何县令愣了一下,心情立马变得十分的忐忑,不知道房遗葫芦里面卖的什么药。
“何大人,这个躬我是代表灾区的百姓鞠给你的,患难时期见真情,你能在这么艰苦的条件下做出这种事情,我只能深表佩服。”
“公子,我是在你的点拨下才有这番觉悟的,你才是灾区百姓最应该感谢的人。”
何县令以为房遗又在给他挖坑,他小心翼翼的推辞道。
“叔玉大哥,鞭炮和罗鼓手呢,何县令的光辉事迹绝对不能这样悄无声息啊。”
魏叔玉早上太高兴了,忘记了昨天晚上和房遗商量的这些细节,现在被一提醒,他轻轻的拍了一下脑门儿,冲副官做了一个手势,早就已经准备好的吹鼓声立即就冲了进来,鞭炮声,锣鼓声顿时响彻云霄,不知情的还以为何大人又纳了一房小妾。
何县令被推到一匹挂着大红花的骏马上面,魏叔玉亲自在前面给他牵马,所到之处到处都是鞭炮和唢呐声,在他的两旁,还有人手持喇叭,大声的向围观的群众宣传何县令的义举。
何县令刚开始还十分的拘谨,慢慢的就感觉自己好像是高中状元了一样,不停的冲周围的群众拱手致意。
游街玩之后,魏叔玉还当着何县令的面给皇帝写了一个奏章,请求皇上能够褒奖何县令的仁义之举。
何县令没想到事情居然会出现这么大的反转,他本来是抱着舍财免灾的思想,没想到却得到这么大的福报。
通过前一天短暂的基础,何县令大概明白了魏叔玉是一个什么样的人,他知道以魏叔玉的性格是绝对做不出这种事情的,也就是说,所有的这一切都是那个稚气未脱的少年操控的,他瞬间感觉到房遗的可怕,他在和房遗说话的时候,变得十分的小心翼翼的,对房遗的态度,比对魏叔玉还要恭敬得多。
当他知道房遗就是房玄龄的儿子时,心里顿时好受多了,如果是一个普通家庭出声的小孩儿,就可以将他玩弄于鼓掌的话,他感觉自己这辈子就算是白活了。
老天爷就好像是专门为了让房遗他们来一趟永宁县一样,只下了一天的暴雪,第二天天气就放晴了,到了下午,雪就融化得差不多了,想着嗷嗷待哺的灾民,魏叔玉就没有办法安心的呆在永宁县了,尽管露面还狠话,时刻都有坠入悬崖的危险,魏叔玉还是率队进入了崤山。
赈灾队伍离开永宁县的时候,何大人依然率领全县的官员夹到欢送,只是这一次,这些官员的穿着就比较正常了。
着队伍慢慢的消失在视野中,何县令轻轻的摇了摇头,对旁边的师爷说道。
“都说房相有经天纬地之才,在我来,这个房遗将来或许会更胜他一筹,将来必然是一个了不起的人物。”
“老爷,你是不是气糊涂了,房相已经是贵为宰相了,房遗怎么可能还胜他一筹呢”
师爷一脸困惑的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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