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想起今日桂香婶子的行为,苗氏又有些犹豫,暂时不想和村长家过多来往:这话要是没说出来,彼此之间还能装个糊涂。
要是吴桂香一激动跟她提了,她可真不知道该怎么回绝,为今之计也只有躲着点儿吴桂香了。
想了又想,苗氏艰难道:“我还是让人递话给你舅舅吧,让他们带着你几l个表弟一块儿过来。
咱自己家人赚这五斤肉,肥水不流外人田,谁也不能挑理说啥。”
顿了顿,苗氏又问道:“今儿你桂香婶子让她家栓子给俺们赶车去的县里。
栓子这孩子也长大了,你看他现在咋样?”
“比小时候好一点吧,不咋主动犯欠了,虽然看着还是讨人厌,但他不来惹我,我看在桂香婶子面子上也不会把他咋地。”
沈青倒是认真想了想:“他要是小时候就像现在这样,老实点儿,我也不能够打他那几l顿。”
那毕竟是村长家的儿子呢,沈青一般打狗还是看主人的。
苗氏其实早知道这结果,青哥儿不能对那赵栓子有半点想法,也不知道是松气还是叹气:“你桂香婶子对咱们不错,你以后可千万别再打栓子了。”
沈青匆匆答应下来,就背着东西上了山。
而苗氏自己坐在屋子里,想起方才的话,又不禁想:自己如今连村长家的小子也不大愿意了,青哥儿又是这样一个性子,将来也不知道会找个什么样的夫婿,才能降得住他?
苗氏拿茶杯的手忽然一顿:为什么非要找个能降住青哥儿的?为什么一定要汉子降得住哥儿?
沈青趴在一棵树的树干上。
枝叶茂密,将他的身影完美的隐藏在叶片之中。
他已经在这棵树干上趴了两个时辰了,饿了就吃两口带的干粮,渴了尽量忍着,实在忍不住了才抿上一口水,只怕要上茅厕。
这棵树处于野猪的必经之路。
树下已经按照沈青的计划,布好了网子,中间堆着的是厚厚的陈粟米拌米糠。
唯一的缺口处机关也布置好了,绳子的一端就握在沈青手里。
做猎人,最需要的就是耐心,这是当年老猎户告诉沈青的,就是再来两个时辰,他也得耐住性子。
好在野猪并没有让沈青久等。
又过了小半个时辰,沈青听到了一阵嘈杂的脚步声。
一群野猪从茂密的丛林深处走出,来到了沈青所在的大树下面。
忽然出现的圆形网子让野猪们有些疑惑,没有像往常一样快速通过。
为首的野猪靠近嗅了嗅,似乎是闻到了粮食的香气,哼叫了几l声便踏入了陷阱,愉快地大快朵颐起来。
有了首领的示范,其他野猪也放松了对这个没见过的圆形网阵的警惕,鱼贯而入。
一头、两头、三头……十三头、十四头。
沈青默默的在心里数着。
当最后一头野猪也进入了陷阱,沦陷在美味的粮食当中,沈青悄悄牵起了绳子。
入口处,最后一片麻绳网升起,悄无声息地挡住了野猪们最后的去路。
然而吃得喷香的野猪们,还丝毫未曾察觉。
就是现在!
沈青抄起手里的枪,首先瞄准了野猪头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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