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就不打算”
戚北落眼珠左右乱瞟,耳根些些透出红光,“就不打算补偿我点什么真的要好久好久,好久都不能见面。”
是啊,真的好久好久,要七天呢可真是久死他了
顾慈简直要被他气笑,回想他今夜也是辛苦,扭捏了下,慢吞吞凑过去,啃了一口便赶紧缩回来。
嗔瞪他一眼,哼道“够了吧。
幼稚鬼。”
戚北落长眉一轩,如果没有后半句的话,本来,是够的
是以后来,顾慈红着脸出来,坐上顾家马车,顾蘅见到她轻微红肿的嘴,便吓了一大跳。
“怎的了这是宴会上的菜太烫了”
翌日,宫宴上发生的一系列事,便不胫而走,才半天功夫,就绕着帝京城跑了有三四圈。
武英候府出了个杀人毒妇,阖家上下都夹着尾巴做人,终日闭门不出。
可从府门前路过的人,还是会忍不住,往那蒙灰的门楣上吐口水。
北戎使团悄无声息地进京,吃了顿不甚开心的饭,又悄无声息地离开。
好好的三兄弟,就只剩两人,其中一个还终日寻死觅活。
赫连铮咽不下这口气,回首遥望帝京城门,鹰眸里仍涌动着熊熊怒火。
无论外头风云如何变化,顾慈只坐在家中,乖乖备嫁。
日子跟赶大车似的,忽忽一晃而过,转眼便到了出嫁前夜。
外头窸窸窣窣飘着细雪,姐妹俩最后一次聚在玉茗轩中,围着小火炉说体己话。
云绣捧着茶点进屋,在门口站了会儿,等身上的寒气都散尽,方才过去。
“我方才听向嬷嬷说,她今日去东宫布置新房,着实吓了一大跳。”
云锦接过托盘,戳了下她额角,“又诨说听风就是雨的,向嬷嬷在老太太跟前伺候这么久,什么没见过什么东西能吓到她”
云绣揉着额角,犹自不服气,“我才没诨说,那可都是向嬷嬷自己亲口说的。
东宫里头那新房,布置得就跟咱们这玉茗轩一模一样,连惯常熏的香也一样。
要不是咱们几个不在,向嬷嬷差点就以为,自己走错地方了”
顾蘅抱着软枕,笑得前仰后合,“不用想了,定是殿下自己布置的”
侧眸朝顾慈一个劲儿飞眼,打趣道“慈儿可摊上了个好夫婿。”
顾慈面庞微热,丢了个引枕过去,顺便赏她一记白眼,“奚二就不好寿阳公主被他烦的,这几日几乎都没合过眼,连璎玑也闲不下来,这都已经好几日没来寻卿儿念了。”
顾蘅现在听到奚鹤卿的名字就来气,贝齿暗咬,一拳捶在软枕上,“他能玩出什么花来没在新房门口写上猪窝两个大字,我就谢天谢地了”
顾慈捧袖笑得花枝乱颤,两只手各伸出一根食指,比在一块,“那也是一公,一母,两头金猪。”
“好你个慈儿,竟然帮着他来欺负我”
顾蘅气呼呼地冲过来,挠她痒痒,云锦和云绣本想上去帮忙,自己却先哈哈笑作一团。
屋子里一片欢声笑语,外头突然响起敲门声,“两个丫头睡了吗”
是裴氏来了。
云锦和云绣忙去开门,猜到她们母女三人有话要说,便识趣地退下。
“你们两个小冤家,闹到这么晚还不睡,不怕明日顶一对乌眼青上花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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