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刀插在张老爷身后的车板上,叮的一声,入木三寸,当当当地晃个不停。
张老爷面如白纸,又惊又俱地着对面的一行人。
“张老板,乱说话可是要丢命的。”
李鹜道,“你都没问过我的名字,怎么就乱喊起来了呢”
张老爷挤出笑意,心里却在咬牙切齿你李扒皮就是烧成灰,我也能认出你来真以为拿张旧巾子把下半张脸一蒙,就能让人不出来了那是戏台子
“敢问兄台贵姓”
张老爷皮笑肉不笑道,“如何称呼”
“无名无姓,和张老板一样,是个平平无奇的商人罢了。”
平平无奇张老爷忍住破口大骂的冲动,维持着假笑,问道
“敢问兄台卖的是什么”
李鹜拿出刚刚砍过石榴的长剑,说
“我近日辗转得到一把绝世宝剑。”
李鹊接着道“这把宝剑名曰屠猪刀,乃上古名匠欧冶子遗作,拥有此刀,即可号令天下土匪山贼,莫敢不从张老板买下此刀,再也不必担心走商遇见宵小之徒。
只要遇上拦路打劫的土匪,张老板亮出屠猪刀,谁不叩头就拜,直呼同行”
张老爷着李鹜手里撑死了一把二两银子的劣质长剑,脸上的假笑快兜不住了。
“这一带风平浪静,哪儿来的匪患
“这谁说得准”
李鹜道,“张老板不买这绝世宝剑,下个路口说不定就会遇见了。”
张老爷“”
不是说不定,而是一定吧
这话过于死皮赖脸,理直气壮,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的张老爷终于忍不住了。
他压着怒意道“咱们不如敞开天窗说亮话,你知道我是谁,我也知道你是谁。
我就想问问,老夫究竟哪里得罪了你一个月里你专盯着我拦便是薅羊毛也不是这么个薅法老夫可是和知府大人有交情的,你这样做,就不怕范大人怪罪吗”
李鹜没有答话,反而嗤笑一声,把玩起手里的刀柄来。
“你笑什么难道老夫的话很可笑吗”
张老爷沉下脸,“老夫知道你背后是谁,所以才一再退让,可你步步紧逼,难道想和老夫到范大人面前对峙吗”
李鹜还是没说话,他漫不经心地抬了抬下巴,示意旁边的李鹊开口。
李鹊道“张老板,你口口声声把我们和襄州知府绑在一起,难不成是认为,这道上生意,是范大人授意我们做的”
张老爷一震,这才明白李鹜为何神色讥讽。
他先前的气势陡然弱了,强装镇定道“自然不是。
范大人是官,你们是”
他咽下贼这个字,说,“商人。”
“老夫的意思只是你们在襄州地盘上做生意,也是要知会范大人,不能随意胡来的。”
“张老板这话说得矛盾,要是想有官府庇佑,就该走那四通八达的大路,怎么走到这偏僻的山路上来了”
李鹜道。
张老爷险些被气了个仰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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