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o
在江小晨看来,路上救助紧急病人这种事情,是再平常不过的了,她不让我对别人讲,即使她的父母也不行。
我很不解,觉得这是一件值得大书特书的事情,应该敲锣打鼓地宣扬一番才好,可是江小晨却让我低调一些,她说这是她应该做的。
那天,下了飞机之后,男孩的母亲拉着儿子给我道谢,强烈要求要请我们吃饭。
江小晨断然拒绝了她。
她又要询问江小晨的工作单位,江小晨仍然没有说,只是拉着我跑开了。
在打车回家的路上,我对江小晨说,你要是不拉着我,我就把你们医院和你的名字告诉她了。
江小晨问,你告诉她干什么?我说,最起码得给你送一面锦旗吧,你们医院怎么也得给你开个表彰大会,一笔奖金吧。
江小晨却收起了笑容,认真地对我说,哥哥,我选择这个职业并不是为了追求功利。
我见她认真起来,也不好再开玩笑。
她说,你小时候没学过白求恩的故事吗,你不知道救死扶伤的道理吗?我很惭愧,跟江小晨一比,我的觉悟简直跌到了谷底。
我问她,你入党了吗?她紧绷的脸上又露出了笑容,说,怎么,没入党就不能为人民服务了?我说,小晨,今天你又让我重新认识了一遍,你在我的心里的形象越来越高大了,是我人生的榜样。
她努努嘴,说,你快拉倒吧。
回到家后,我们简单收拾了一番,然后便开车去了她家,因为她说她好久都没有回去看她爸爸妈妈了。
实际上,我们在“十一”
假期的时候,还一起在她姥姥家相聚过。
江小晨的母亲一定是看出了我们之间的端倪,只不过她并没有直接说出来,而是旁敲侧击地让我们注意安全。
即使她妈妈的话已经很委婉了,但江小晨还是羞红了脸。
过了几天,我们又恢复到了之前的生活状态,江小晨依然住在小屋之中,并没有贸然地和我住在一起。
她总是念叨着在三亚悠闲的日子,我答应她,等到她再有年假之后,我们办张护照,找个岛国,在沙滩上好好晒上几天。
江小晨很高兴,不知道从哪儿变出来一张世界地图,摊在茶几上,认真研究起来。
我试探着问她,能不能从小屋里搬出来,和我一起去大屋睡。
她说不习惯和别人睡在一张床上。
我说,咱们在三亚不就睡在一张床上了吗?她说,那不是没办法吗?我说,赶明儿我找俩哥们儿过来,把我屋里乱七八糟的东西都挪到小屋,然后把小屋的床给拆了,看你怎么办。
江小晨则一副无所谓的样子,说,那我就回家去住了,正好上班还近了呢。
我哑口无言了,只能顺从她,任由她继续在小屋里住。
不过,我之后向她求欢,她不会再拒绝了,只是提出了一个要求,那就是要节制一点,不能过度放纵。
我只得同意——我要是不同意,那么她便不会同意和我造爱。
她说,这是为了咱俩好。
我们从三亚回来一周之后的一个下午,江小晨从睡梦中醒来——那天她下夜班,回家之后一觉睡到了下午。
她穿着卡通睡衣,头乱作一团,趿拉着拖鞋从小屋里走出来,揉着眼睛对坐在沙上正努力集中精神读着名着的我说:“哥哥,今天晚上我约了我姐姐,等她下班之后,咱们一起吃个饭。”
我见她醒了,很高兴,终于不用逼着自己去看那些我认为晦涩难懂的书了。
我把书随手丢在沙背上——她的这个习惯终于影响到了我。
我说:“你跟她约好吃饭的地方了吗?”
江小晨走到沙边上,脱下拖鞋,懒洋洋地侧躺在沙上,脑袋枕着我的腿,说:“她说她请客,我就没跟她客气,约了一家烤肉自助。”
“那正好,我中午也没吃饭,晚上好好吃一顿。”
我轻拍着自己的肚子说。
江小晨的肚子一阵“咕噜”
,她有些气急败坏,说:“你堵上自己的耳朵,不许听。”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将出现无法翻页或章节内容丢失等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