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晓露说:“不了,我昨天晚上吃的东西还没消化呢。”
李讴歌胡噜了一把头,指了指斌,说:“我们俩也得早点儿回去,今天小雅和楚未艾也约好了去逛街呢……我们得回去洗个澡,要不然身上太味儿了。”
刘鑫说:“那我跟你们一起走,给我放到四环上就行。”
快乐总是短暂的,我觉得我还没有和他们聚够,他们就要和我分道扬镳了。
是啊,每个人现在都有自己的生活,我不能摽着他们。
我和许萱把他们送到电梯口,嘱咐于周和斌开车的时候慢点,估计现在身体里还有不少残留的酒精,别让警察逮到。
送走他们后,许萱帮我把地铺收拾好,和我一起把茶几抬回客厅后,她说她要去洗个头,今天她和同事也约好了要去逛商场。
许萱也走了之后,我真的陷入了寂寞。
我怀念以前的日子,那时我们每天聚在一起,互相之间毫无诋毁地谩骂和调侃,一起上课、吃饭、喝酒、打游戏、睡大觉,我一直以为那样的日子是漫无尽头的,但是很快就迎来了结局,我是说,我们毕业了。
我回到自己屋里,把李讴歌和于周睡乱的床铺得平整,打开电脑,随便找了个电影,播放起来。
我躺到床上,盯着天花板,听着电脑里声音,逐渐又睡着了。
再次醒来时,已经临近中午一点了,我是被自己肚子咕咕的叫声吵醒的。
冰箱里还有一些昨晚没有下锅的菜,但是我懒得把它们放进锅里翻炒。
我选择出门去找个小饭馆吃点东西,用来糊弄自己的肚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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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小区,我点上一支烟,贴着路边的树荫慢慢行走。
我们小区北面几乎被汽车占满了,再往北是一片荒芜的空地,被蓝色铁板圈着。
小区南面一条街上是各种乱七八糟的小饭馆和小卖店,我家的门脸房就位于此处,但是自从我把它租出去之后,几乎再也没有进过那扇门,里面装潢几乎与我父母经营时如出一辙,我可不想走进去睹物思人。
我买了一瓶冰可乐,走进了马路南面的一家拉面馆。
这家拉面馆从我上初中的时候就开了,那时这一片还没拆迁,全都是平房。
我隔三差五就会到这家拉面馆吃饭,因为他家和我家小饭馆相隔不远,互相认识,所以我从来都是赊账。
每月末的时候,我母亲趁着不忙时,过来一起结账,顺便和他家的老板娘聊聊天。
这家拉面馆是一对河南夫妻开的,他们人很好,从我上中学的时候就会给我的碗中多放上几片牛肉,即使我父母去世了,我再去他家吃饭的时候,他们依然会像之前那样,给我的碗中放上足量的肉片。
我走到收银台前,熟练地点了一碗拉面。
老板娘看到是我,冲我笑了笑,收完钱后,亲自走到后厨去嘱咐。
已经过了饭点儿,拉面馆里的人并不多,我找个空位置坐了下来,打开可乐,足足地灌上一大口。
拉面馆的门又被打开了,响起铃铛声。
他家的门口挂了个铜铃铛,只要有人进出开门,铃铛就会响,出清脆的“叮铃”
声。
这一招最早还是我想出来的,那时我上小学五年级,暑假在我家小饭馆写作业的时候,忽然有顾客走到我的面前,看我在写什么,当时吓了我一跳,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进来的。
后来,班里女生们之间流行编风铃,我灵机一动,找了一个关系不错的女生要了一个小铃铛,回家之后,先在自己的屋里尝试一番,现真的可以起到提醒的作用,于是便把这个铃铛安到了小饭馆的门上。
我爸爸现之后,去买了一个大一点的铃铛,重新装到了门上。
在那之后,周边的小卖店和小饭馆,纷纷效仿起来,后来的这家拉面馆开张之后,以为这是我们这边的习俗,便也入乡随俗地装了个铃铛。
我听到铃铛声,蓦地想起了十多年前和父亲一起安装铃铛时的情景,不由地悲从中来。
一个熟悉的女声对收银台的老板娘说:“阿姨,来一碗面,毛细,打包……哦,不打包了,就在这儿吃。”
我回过头,现吴晓夕交完钱,正笑嘻嘻地看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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