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我所知,许萱能够与斌姘合,很大程度上还是因为她的主动。
她的自尊心可能很强,她面对不得不低头的事情,只能选择尽量回避,我指的是她拉下脸来住进我的不用花钱的小屋。
晚上,我会坐在客厅里看电视、吃零食,她只有出来上厕所或者洗漱的时候,才会打开门,和我客套上两句,然后再回到自己的屋里。
我也没有主动邀请过她和我一同看电视和吃零食。
这并不能缓解我的寂寞,反而让我的生活变得尴尬和拘谨。
大学毕业之前,我们宿舍的几个人曾相约,等到毕业一年之际,要酩酊大醉一次,汇报大家一年的情况。
当时我洒下豪言壮语,等到一年聚会的时候,安排在我家,晚上大家都不要走了,直接在我家过夜就行了,大家一致同意,因为除了我以外,他们都暂时没有自己的独立住房,包括斌也是一样,他在结婚之前,一直和他家人住在一起。
李讴歌先联系的我,他问我,现在已经毕业一年了,去你们家开party的事情能不能落听。
我说,来我们家没问题,不过现在有一个现实的问题,那就是没法过夜了。
李讴歌说,你们家不是两居室吗,两个人住一间屋,再有一个人睡沙不就得了吗。
我说,现在没法这么安排了,小屋有人住了。
李讴歌说,老夏又住你那儿了?我说,不是我小姨,是许萱。
李讴歌一惊,说,你们俩怎么搞一起去了?我说,你大爷,我们俩没搞到一起,是我小姨把她暂时安排到我这里了。
李讴歌说,没事儿,许萱也不是外人,到时候咱们一起热闹热闹。
我心想,你是不知道她和斌的事情啊。
我说,你先问问其他人的意思吧,我这边跟许萱渗透一下。
李讴歌说,没问题,你就等我的好消息吧。
我们的毕业证上的签日期是oo年月o日,今年的这天恰巧是周六,于是我们决定就在这天相聚。
周五晚上,许萱用钥匙打开门的时候,我正翘着二郎腿坐在沙上一边抽烟一边看着《新闻联播》。
自从霍晓莹离开我以后,我没有再去地铁站拉过黑活儿,但是却很怀念那些叔叔大爷们总是用一些国家和国际上的事情吹牛逼的时候,于是,我莫名其妙地开始迷恋上了《新闻联播》。
而且,夏云朵和霍晓莹是很反感烟味的,所以她们在的时候,我几乎从不在客厅抽烟,但是许萱住进来之后,她没有提出这个要求,我也没有主动问过她,所以,我就随便在家里抽上了烟。
许萱一边换鞋一边客套地问我:“吃饭了吗?”
“不饿呢,你吃完了?”
我随口说。
我的眼睛紧盯着电视屏幕,主持人李瑞英正在报道着巴基斯坦生了一起自杀式爆炸袭击,死伤百余人。
我能想象到,这则新闻如果被那帮叔叔大爷们知道了,他们一定能分析出来搞袭击的人用的是什么类型的炸弹,如何引爆,如何逃脱,并且由此分析出来作案人的动机以及他们的身份和宗教背景等等。
往往他们的分析听起来头头是道,给人的感觉总是八九不离十,似乎他们正是事件的参与者,顺着他们的藤,就能摸到袭击者的瓜。
“嗯,随便吃了一口,”
她换好鞋,指了指自己屋,说,“那你先忙着,我先回屋了。”
“嗯。”
我依然思考着叔叔大爷们可能编纂的野史,敷衍地回应着。
几分钟后,《新闻联播》播放完了,我把全国的天气预报也看了一遍。
当播放到合肥的天气时,我的手机短信铃声响了,李讴歌告诉我,明天他们全都能来,暂定下午两点到他家那边集合,只开一辆车过来,其中,于周会带着路晓露,其他人都不带女朋友。
我回复他,没问题,等着你们来了再决定吃什么。
我忽然想起,我并没有把这件事告诉许萱。
于是,我走到关闭着的小屋门前,轻轻敲了敲门,许萱很快就走过来,打开了门。
我眼前一亮。
许萱扎着和霍晓莹一样的丸子头,上半身只穿着一件粉白色的吊带,亮出白皙的脖子、肩膀、锁骨和胸口,下身穿着很短的亮黄色休闲短裤,露出两条纤细的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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